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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怡晴道：「都沒有。」

她頓了一下，反問：「難道你有？」

小趙咯咯地笑了起來：「怎麼會？我已經有男朋友啦！」

6怡晴沉默了一下，突然問出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異地戀？」

「不是呀，他就住在這裡。」小趙彎起了眼睛，「改天有機會帶來給6姐你看看！」

6怡晴注視著她。

有男朋友，住得很近，但是她遇到危險的時候似乎卻沒有任何求助男朋友的跡象，反而是求助了公司的同事。

甚至連暖房的時候也沒有邀請她的男朋友來。

「我今天的聯誼可能有些冒昧，不過我是覺得人多在一起會更熱鬧更好玩啦。」小趙小聲道，「我剛來公司看到6姐就很喜歡你，一直都想要和你當朋友的。」

6怡晴抬起了眼睛看她。

「6姐你可能不相信，我有個姐姐，她對我很好很溫柔。」說到這裡，小趙溫柔地笑起來，「在外面工作的時候，我就一直很想她——6姐，你給我的感覺其實就像姐姐一樣呢。」

她頓了一下，眨巴著眼睛看向6怡晴。

「對不起哦，6姐，一不小心就說了這麼多話。是我冒昧了，6姐沒有生氣吧？」

6怡晴彎起了唇：「沒有關係。」

電梯發出了一聲「叮」。

「我到了。」小趙說，「謝謝6姐你今天送我過來了，誒，你還要下去嗎？」

6怡晴道：「嗯，下去買瓶水。」

公寓的入口處有個自助販賣機。

「那麼，6姐，晚安啦。」

小趙向她揮了揮手，然後步履輕快地跑回了自己的公寓。

6怡晴坐到了一樓，她走到販賣機前，買了瓶水。

但她沒有急著回去，而是打開電梯門摁了一個6，然後才走向了旁邊的逃生樓梯。

她來到了二樓。

這是6怡晴第一次來到這裡，很多個日夜，她對於二樓的住戶就只是匆匆的一眼。

他無害，所以她從不在乎。

她在他的家門口停下了腳步。

門把手上已經落下了淡淡的一層灰。

6怡晴輕輕地把門把手往下一壓。

門，沒有鎖。

第12章

屋子裡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

就像發霉的衣物，長久沒洗過的碗筷，灰塵堆積，青苔滿地全都混合在一起，已經長久沒有打掃過，散發著古舊的、潮濕的、發霉的氣味。

6怡晴沒有開燈，回頭看了一眼，外面沒人。

她把門照原樣輕輕地掩上，然後打開了手機的手電筒。

整個屋子的布置都很簡單，也沒有多少家具。

6怡晴先去了主臥和盥洗室，裡面都沒什麼特別的地方，然後她又去了廚房。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公寓每一層的布局都大差不差。

然後她就發現了臭味的來源，廚餘垃圾桶已經很久沒有清理過了，裡面的一些菜葉雞蛋開始腐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