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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您找我?”紫潭的声音在他身后幽幽响起。
“先生去哪了?”
“好像……骑马上山了。”其实已经上山一个时辰了,结罗许诺给紫潭弄个水牛角的扳指,于是,成功换得紫檀睁一只闭一只眼,准备晚些才禀告他的行踪。
“上山?这都快天黑了,他上山做什么?”心里起了疑,望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先生说,他想看看山上的芍药花……是否与府邸里的品种不同……”紫潭听到这个说辞时,当时也在心里腹诽,怎么的也想个靠谱些的理由吧,现在好了,主人肯定不会信。
望山倒是不急,道:“他一个人去的,还是带了人?骑的谁的马?”
紫潭心说,爷您可千万不要生气,追日眼睛不好使,把穿了紫袍的先生当成你了。咽了咽口水,答:“先生带了五个护卫,他骑的……是追日。先生还……穿了您的紫袍。”
“哦,带了人那还好……”望山一瞠目,“什么?他骑了追日?”
等不及紫潭详细解释,望山抬头冲出门外,大喊一声:“来人,备马!紫潭,你把睿儿看好了,其他的事你暂且不管!”
紫潭刚抬起的脚收了回去,心说:爷,这可是你让我留下的,若走错了上山的道儿,你可别怨我。
望山一路追一路骂,兜了好些圈子,可怜□的马儿被他抽得嘶鸣不断。
“好好,你胆子大了,拐了我的宝马良驹,穿了我的紫金荣锦袍,这是想做什么?!看芍药花……我他妈相信你了就是个棒槌!”
是越骂越气,越追越心惊。
命令着人在谷里上下搜着,望山绕过了结罗平日最爱来的小竹林,过了几道山泉,发现了几丛被人踩踏过的低矮灌木。
接着,一个兵卒拿着东西来报,望山一看,横眉倒竖,“行啊结罗,袍子被撕开了这么大一口子,反正穿的是我的,你倒是不心疼。”
良久,五个被绑在溪水边的护卫,被拉到了他的面前。追日也找了回来。
“好好,很好……打不赢你们不会跑啊,人被掳走了你们不会放烟火弹吗?”望山气吁吁地在马上扬起鞭子,一人给了一下,“说,他们是什么人?大王子那边的,还是楙月谷那头的?”
几个护卫差点儿痛哭流涕,“大人,都是清一色的蒙面人,黑色夜行衣,身上功夫像是北边的,没有辨别的东西,看不出来是哪边的。不过,若不是先生喊了那一嗓子,我们原本是能逃掉的……”
说到后来,话是越发没有底气。
望山却是默然了,端坐在马上沉思了半刻,一甩鞭,带着人下了山。
人没有找到,望山脸上竟不见丝毫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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