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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无论山涛愿不愿意。都得顺从。这哪里是看上了山猫,这是看上山涛!山涛若是不将猫带来司马家,司马家就会派人去把猫从山家带走。左右山涛都是背叛了嵇康跟阮籍,只能加入司马家的阵营。
山涛说道:“不如涛作画一幅,将山猫的模样画下来。山猫胆怯,若是将它带到人多的地方,怕是要发疯。”
他在拒绝,司马师岂会容他拒绝。今日山涛都到了司马家门前,如论他愿不愿意,都得跨进他司马家的门槛,进到他司马家!
司马师告诉山涛:“山猫的画,倒是见过。还没有亲眼目睹山猫,这山猫我是一定要看的。”
山涛低着头,腰背看着很是佝偻,一副颓然泄气的模样。
司马师眉眼露出笑意,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四周。
街上的名士,看到山涛与司马师待在一起,纷纷露出吃惊的神色。
“那不是山巨源吗!他为何与司马子元一起游街?”
“莫不是已经与司马家沆瀣一气?”低声说着话,这人已经露出了气愤的表情,怒目瞪着山涛。
其他人也生气地骂起来:“什么隐士,不过如此!从今往后,他若是再踏进竹林,定要将他骂得抬不起头!”
阮家叔侄正在饮酒,听到消息,山涛跟司马师混在一起了。阮咸直接惊呆了,不可置信地说:“山巨源这就从了奸贼?”
不是吧,这么快!一点气节都没有!
阮咸倒是想骂,但是给忍住了。毕竟山涛是个有才之人,品德也不错。他想了想,觉得山涛应该是被迫跟司马师凑在一起的。山涛必定是有苦衷。
于是,改口对阮籍说道:“叔父,山巨源定是被奸贼算计了。”
阮籍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呵呵一笑,含糊不清地说:“没人逼得了他。山巨源之心,深似海,看不穿。”
阮咸疑惑不解,问道:“是他自己从了司马家?为何?”
山涛跟阮籍还有嵇康,可是契若金兰!为什么山涛要背叛阮籍跟嵇康?背叛他们这群竹林名士?
阮籍嫌他话多,直接掰开他的下巴,往阮咸嘴里灌酒。
“喝!多喝点!”
阮咸挣扎着摇头,把阮籍推开。给自己擦了擦酒水。无奈地问道:“叔父,我二人如此,当真逃得过?”
既然阮籍说山涛心机深沉,山涛都敢跑去司马家那边,他们叔侄两却在家里疯狂灌酒,两相对比,是不是太颓废了?
阮籍拿了一个更大的酒翁,要给阮咸继续灌酒。阮咸吓得直接起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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