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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乍见之欢（第1页）

“殿下快来了，良媛是否要去门口迎？”外头的宫女来报。

“不妨事。”窦清砚仿佛没事人一样对着铜镜，继续让婢子梳着头。

姜聊的身影渐渐浮现在镜中。

窦清砚佯装惊讶，“参见殿下。殿下怎么会来妾身这里？”

“后湖一见难忘。”姜聊将她扶起来，“怎的不抬头？”

“妾身…妾身不知殿下要来，故而未施粉黛，恐惊扰了殿下！”窦清砚说得真真儿的，仿佛她真是那种怕事的小白兔。

姜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本王方才在镜中都瞧见了，甚美。莫要再妄自菲薄。”

二人距离近在咫尺，窦清砚竟踮了脚凑近了姜聊，随后吻上了他。

姜聊惊得呼吸一滞。

就算有教习嬷嬷教过他这些事，他毕竟也是从未近过女色之人，难免有些害羞。

“方才见殿下美若冠玉，妾身没忍住就…还请殿下莫怪。”窦清砚见姜聊是如此反应，又打趣几句。

“不想良媛竟如此胆大…不过，本王喜欢。”姜聊将窦清砚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而后自是一室旖旎，共赴巫山。

一连数日，姜聊无论是在书房理事，还是用膳侍寝，都是带着窦清砚。二人就如新婚燕尔的夫妻，如胶似漆。

“殿下，徐良娣求见。”

姜聊一脸不耐，但窦清砚劝说后，他也不得不让徐昭韫进来。

“殿下，妾身给您带了些点心，都是妾身亲自做的。”徐昭韫见了礼后，将一盒点心呈至姜聊跟前，“殿下才用过饭，吃些点心清清口。”

徐昭韫今日听闻窦清砚独占姜聊后，怒气冲冲的在寝殿砸了些瓶瓶罐罐，又打骂了几个宫女。最后让擅长厨艺的婢女做了点心后才风风火火的来了书房。

“给徐良娣请安。”窦清砚向徐昭韫福身。

见姜聊并未打开食盒，徐昭韫有些急了：“殿下不吃吗？”

“吃与不吃，什么时候吃，似乎是本王的权利吧？何时轮到你来置喙？”姜聊拍案而起，一双剑眉蹙起，显然是已然恼了她。

“殿下可莫要辜负了徐姐姐一番苦心。”说着，窦清砚将食盒打开，又捻起一块糕点往姜聊嘴里送。

见状，徐昭韫红了眼眶，哭着跑了出去。

萧檀卉正与宋迟筠叙话对弈，刚听说徐昭韫跑去闹了一通，就听见门外通传。

“萧姐姐，宋姐姐，我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窦氏，简直就是个狐媚子！万不能让殿下被她迷惑了双眼！”徐昭韫哭丧着脸诉苦。

“谁是你姐姐？莫要跟我沾亲带故。妒心太重，整日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宋迟筠丝毫不敛着情绪，对着徐昭韫就是一通数落。

“徐良娣，往后还是莫要多生事端为好。你我同在定王府中服侍殿下，以后殿下若是来了本宫这里，或是去了宋良娣那里，你是否也要找旁人哭诉一通？”萧檀卉的声音不疾不徐。

徐昭韫见此，重重叹了气，又跑回了自己殿中。

“你说这窦良媛，生的那样美丽，我一个女儿家见了都挪不开眼，更何况是男人呢？”宋迟筠自在的喝了口茶。

“呵，是吗？”萧檀卉小声喃喃道。她做不到宋迟筠这样洒脱，也不能像徐昭韫那样将妒心完全表露出来，她只能将心中的怨一点一点咽下去，彻彻底底咽进肚子里。

午后，姜聊让窦清砚回去休息，又召了陈沅娘到书房侍侯笔墨。虽说窦清砚略懂诗书，但终究不如陈沅娘可以与他畅谈诗词歌赋。

“沅娘，你来了。”姜聊见陈沅娘来此，笑着唤她。

“殿下这两日与窦良媛在一块儿，倒是对女子更温柔些了。几日前殿下还不知如何与女子相处呢，这会子看着倒进步很快啊。”陈沅娘侃道，手中磨墨的动作也在继续。

姜聊听了这话，佯装恼火：“旁的嫔御都吃味于本王与窦良媛，你却还有心思调侃。可见本王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何等低下…”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比起夫妻却更像知己好友。就如此到了黄昏，言嬷嬷又进来嘱咐姜聊：“明日殿下就要去宫里，这最后一夜还请殿下与萧侧妃一起才好。”

因着尊卑的观念，贤妃希望萧氏能诞下姜聊的第一个儿子。

姜聊只能无奈应下。

是夜，姜聊和萧檀卉二人用过贤妃送来的所谓“秘药”的补汤后，履行了夫妻义务。

姜聊一直不大喜欢萧檀卉拧巴的性格，加之她时刻端方持重，像个老古董却不像个正常的人，姜聊对她更是无甚感情，只当履行个义务就离开了她的寝殿。

萧檀卉望着姜聊离去的背影，不甘的眼泪浸湿了枕衾。

翌日清晨，姜聊便去了宫中，王府中的事宜全权落到萧檀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