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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敖看她的眼神也爱怜,一瞬间,我不禁有些艳羡这样的生活。
一见我进来,她便轻快地走到我的身侧,边将我在寒风中冻得冰冷的手放进她怀中温暖,边定定地望着我不停地打量,目光多停于我的眉间痣。
她惊诧地问道:“盈儿怎么长这么高了?”
我笑着抱她,这是从前的刘盈经常做的姿势。张敖站在旁边,微笑地看着我们。
“来,嫣儿,叫舅舅。”姐姐又抱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给我看,她水灵的大眼睛灵动地看着我,手指放进嘴里不说话。
我笑着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她的口水便顺着我的手流了下来。
小姑娘笑起来真像张敖,我笑问道:“嫣儿几岁了?”
姐姐脸上泛出母亲的温柔笑意:“两岁未至呢。”
我只在赵王府停留了一日不到,便启程赶往长安。
那个叫做张嫣的女孩儿,还会像历史上那般成为我的皇后么?我并不在意。
回京后,父皇开始彻查楚王谋反的事宜,便没我什么事儿了。
我本以为,父皇或是受了戚夫人的蛊惑,才让楚王出了长安;现在看来,我却也渐渐明了,这的确是父皇有意为之。
利畿在颖川谋反,他的身后,有韩王韩信。
韩王韩信出兵颖川,他却不料他的军队,中了楚王韩信的伏击。
楚王韩信本以为大势在握,却不想,我早调动了赵国的军队,就等着他让楚军撤离楚国,便一举拿下。
我本以为只有我布了一个局,回到长安,我才嗅出,原来在我身后大局中,舵手便是我的父皇。
他纵容楚王信出使颖川,原来就是要让楚王在不知不觉中将楚将全都调离楚地,让老虎落入平阳,最终全都入长安接受封赏。而那个诱惑楚王出兵的饵,便是我刘盈。
我自从回来之后,除了庆功宴上见过父皇一面外,皆深居简出,修养身心,却看得比什么都清楚。
心中不再有寥落的感觉,只是觉得如此的起伏人生,才是正常。
我遵从了母后的意思,不再去寻张良。
不久,楚王的判决便至,虽不知父皇究竟作何打算,是尚且忌惮随着楚王入京的楚地将领也好;是谋反之说真的查无实据也罢……我听着便如过耳便忘的笙箫,总之楚王被削去王爵,和历史上一般,他被贬为淮阴侯。
而楚国被一分为二,是为荆地和楚地。荆地封王刘贾,据说因他以战功赫赫,威镇江淮之间,因此即使只是刘氏远亲,仍能得荆王之爵。楚地封王刘交,他是父皇同父异母弟,为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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