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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真是天要亡你,你不得不亡啊。
这么一想,白苏觉得身上的疼痛都轻了许多。
逍遥侯听见白苏的话,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慢慢地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忽然笑道:“你跟我来。”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
白苏不动。
“你就不想知道那几个人现在怎么样了?”逍遥侯出门前又补了一句话。
好奇心害死猫。白苏一边叹息着一边活动活动筋骨,跟了出去。
出了门,外面是一条狭窄的走道,璧上偶尔有渗出的水流成一线,两边不是石门就是另一条过道的入口,并没有走多远,七拐八拐了一小段路,但白苏已经开始喘粗气了,没办法,以她现在的力量,杀只鸡都费劲。
逍遥侯带她进了另一间屋,不同于白苏醒来的那间房的华丽,这间更像牢房,各种刑具铁链一应俱全,一进门,就有一股说不出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酸腐难闻,白苏差点吐了。
夏久被绑在一张直立着的床板上,旁边还有一个人,披头散发,手脚缚着粗大的铁链,坐在最阴暗的角落。
“冰冰!”白苏惊道。
角落那人缓缓抬起头,看见顾白苏,她亦面露惊讶,张口欲言,却只能发出“啊啊”的怪叫声,急得她原本苍白的脸都涨红了。
“你给她灌了哑药!”白苏几步跑到哥舒冰身边,一个不稳跌坐在地,她不顾身上的疼痛,抓起哥舒冰的手就把脉,结果让她惊讶,哥舒天为了不让冰冰说话,竟然毒哑了她!有这么对自己妹妹的哥哥么!另外,冰冰跟着莫陌学的口技,看来是白费了。
“真不该让你被他抓来,”白苏心疼地摸摸哥舒冰瘦骨嶙峋的脸,软语道,“能治好,等出去我就帮你治。”冰冰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养得好些,这一次被哥舒天抓来折磨,把身体又弄糟了。
“啊啊……”哥舒冰连连摆手,然后又开始不停地挥舞起手,看得白苏莫名其妙。就在这时,哥舒冰给白苏使了一个眼色,用一只手偷偷指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然后又“啊啊”了几声。
腹语?!白苏诧异,冰冰还会这个?
在一旁的逍遥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听两个女人在那里叽叽咕咕,他走到昏迷的夏久面前,顺手操起一把刀,比划了一下,然后一刀砍下。
“啊!!!”
野兽般的嘶吼响彻整个牢房。
白苏一抬头,就看见血花四溅,半只手臂飞了出去。
是夏久的。
“带进来。”逍遥侯扔下刀,淡淡说了一句。
一身黑衣的沈璧君走进来,后面居然跟着胡昊城,他的手脚都被绑在铁链上,铁链的另一端牵在沈璧君手上。
“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把那堆虫子给吐出来,但这个人帮你毁尸灭迹,该受罚。”逍遥侯随意地舀起一个瓷瓶,把玩了一会,然后将瓶塞拔开,将里面的粉末倾倒在夏久的断肢上。只听得“刺啦刺啦”的一阵响,伤口如烧灼般迅速变黑,血是止住了,但伤口变化使得断肢再植的可能性已经没有,夏久在粉末撒上伤口的那一瞬间就疼晕了过去。
“我不喜欢废掉的东西被别人重新接好,”逍遥侯看了顾白苏一眼,又举起另一个瓶子,慢慢走到胡昊城面前,淡淡笑道,“顾姑娘,你说,我该怎么惩罚这个人才好?”
不等白苏说话,他又自言自语道:“我的好妹妹至今还没享受过鱼水之欢,正好现在有一个不错的男人,不如就给我妹妹吧!”
哥舒冰猛地抬起头盯着那个瓶子,面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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