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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很会做题。”
祝汐慢慢地端着杯子喝了两口柠檬茶,好像嗓子的干涩终于恢复过来一点。在这种时刻忽然感觉到学霸的云淡风轻,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居然也不觉得有任何疑问:“我知道答案是什么。”
或者就算不知道,也总是能领会到出题人希望的那个回答方向。考题的答案和知识点一一对应,这是这个世界有迹可循的规律之处。
但是爱情是不合规律的。这就是很多人想要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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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完现场之后又点了份外卖,李信年把从玄关到客厅的灯都打开,两个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李信年问:“今天这种日子,还要劳动小哥大半夜跑这一单,是不是不太好。”
但是另一方面节日和晚间都会有加价,也有可能人家就是等着这一单,在不能过节的夜里换到更多收入呢。
“所以不可以浪费食物。”祝汐拿起筷子总结,“要全部吃完。”
不过其实祝汐一直都不怎么会剩饭菜,家教和修养在这种细节上表现得非常明显。
吃完之后李信年站起来收拾碗筷:“等下要铺一下床去房间睡吗?”
或者也可以在沙发上。李信年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这个沙发宽敞得已经像一张单人床。
何况如果是裹在一起……总之好像问题也不大。
李信年在脑内过了一下这个方案,不得不说身体上的接近还是和任何其他交流都不一样,好像某种饥渴症状,会阻断正常的思维通路。
冷不防祝汐轻轻抬了一下眼睫,然后轻声开口:“李信年。”
“搬过来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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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过来住吧。
那一刻的灯光,空气,流动的暧昧和光晕,或许这一生在此之前和之后都不会再有。
李信年把祝汐的手放进被子里,捏着手腕的时候忍不住用食指摩挲了两下。
平安夜过去之后的清晨是个很干燥的晴天,那个手镯昨天最后还是取了下来,现在静静地放在茶几上,正直得像一件普通的装饰品。
……但是两个人挤一张沙发果然还是会腰酸背痛。
说实话李信年有点担心,会不会一起床又看到祝汐在阳台抽烟的场景。话说当年那个画面给心灵留下的震慑实在非常深远。
然而现在就知道哪怕是祝汐,也有那种不能掌握的事情。说起来很奇妙,李信年一直觉得每个人活在世界上都有自己一个人的路要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好像就认定了祝汐的路要比别人坦荡一点。
只有在那种轻薄的烟雾缭绕中间,年轻人折起来的衣袖下面露出一截小臂,手腕上细细的银色随便地挂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留在脑海里的一直是这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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