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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信年温柔地和他对视,一下一下的节奏顺着音箱和海风的通路流荡到耳边。
声线轻柔,呼吸沉稳。
仿佛隔着浩瀚潮汐与无尽的光明。
是在天高地阔里为他唱一首歌。
那种注目的感觉只是短短几分钟,好像隔着一段蜿蜒透明的时间,可以感觉到那种温暖柔和的光芒,像一个沿着海平面沉落的梦境。
唱完一首李信年就跳下了台,穿过人群的时候还被秦梦拍了一把:
“我现在算是知道你喜欢上谁是个什么样子了。”
实际上主歌唱到一半的时候下面就回过味来,立刻起哄得一塌糊涂,也难为在场所有人作为音乐人的职业素养,最后居然还是演完了。
“新歌哈。”下来路过人群的时候还有人怪腔怪调,“好新的歌。”
没有没有。李信年谦虚谨慎道:“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但还能是哪样。李信年心里打鼓,好像一张一戳就破的纸,倒是秦梦很爽快地朝他笑了一下:“心想事成。”
他们说的那些话你也别放在心上。
李信年点点头,对她示意了一下手里的苏打水:谢谢,借你吉言。
他们今晚没有住宿的计划,一会儿还要翻山越岭地开车回去,所以点的酒水也很克制,但是就这走回去的短短几步路,又好像陷进云端。
那个就是梦姐吗?祝汐在人群背后拣烤好的小贝壳吃,注意到他回来的时候没有立刻转过来,片刻后自然而然地用签子戳了一块螺肉给他。
“你还知道梦姐呢?”李信年接过来没吃,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在台上看不清,总觉得是不是刚才吹风沾到沙子,看起来怎么亮晶晶的。”
有吗。祝汐也伸手摸了摸,海风吹得指尖有些凉,半路上被李信年抓住握进手里:“不是。”
他放松地笑了笑,低头温柔地注视着祝汐:
“就是忍不住看你,好像怎么都漂亮。”
如果是情话的话未免太拙劣了一点。
也可能是动手动脚的借口。
祝汐把手指抽出来:“你不要骗我。”
没有骗你。李信年装无辜,你不信算了。
好吧那就相信一下。祝汐不跟他一般见识,李信年心满意足地又伸手摸了摸小朋友的耳垂:“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所以是蓄谋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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