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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要和离,冯言不肯,嘴上说着妾室进门不会影响我的正妻地位,实际上却让我交出府中管事的对牌,我把对牌交了,也把府中的账务都核算清楚给柳姑娘了,他这时说他要休妻了。”
沈初初冷笑一声,目光朝着院中众人扫视一圈,缓缓道:“诸位应该知道和离与休妻的区别吧?和离的话,妻子带来的所有嫁妆可以全部带走,而休妻的话,妻子的所有嫁妆都要归夫家所有,冯言与那柳姑娘回来不过短短七日的功夫,冯言便不顾这桩婚事是太子殿下做的媒,今日召集了这么多人,要当着大家的面休弃了我,想来他打得什么算盘,大家应该也都清楚了。”
“沈初初,你放屁!”冯言听着沈初初的话,再看着院子里的众人似乎已经开始一边倒的支持起沈初初来了,顿时恼羞成怒道:“我没有给过你机会吗?我说过用和离来威胁我没有用,你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理由说的如此冠冕堂皇,其实内心就是丑陋又善妒,这件事情的起因就是你容不得妾室进门!容不下一个怀孕的孤身女子!你这样的女人,以后不论是嫁去了谁家,都不会好过!我就不相信这世界上有男人可以一辈子不纳妾!”
“你若想纳妾,在成婚之前就应该告诉我,若是你当初告诉我,你成婚半年就要纳妾,我定不会嫁与你!”沈初初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冷意地看着冯言道:“纳妾也有纳妾的规矩,正妻三年无所出,方可纳妾,冯言,你成亲半年就要纳妾,按照律法该当何罪?”
“何罪?自然是无罪!这京城之中成亲三年之内便纳妾的,难道就只有我一人吗?”冯言怒火中烧,用手指着沈初初的面门,一脸嚣张道:“我若是有罪,那他们便都有罪!”
冯言此话一出,那府衙的媒氏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连忙抬头朝着太子殿下看了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去。
这冯言,怎可在众人面前说这种事情?京城之中娶妻三年之内纳妾的确实有,但人家纳妾也是经过正妻同意,去府衙登记了的,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你不能说出来,更不能做了以后当众炫耀,否则不是等于拿着大喇叭告诉所有人,我违法了,我还没受到处罚,快来看我啊!
宁修远的脸色已经十分不好了,他之前只是听初初转述了一些冯言的所作所为,便觉得冯言有些过分,现如今亲眼看了冯言当众变脸,顿时觉得他简直为所欲为。
这便是从小一起与他学习读书的侍读吗?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事已至此……”宁修远在这一片寂静之中,缓缓开口,他转头看向府衙的媒氏扬大人,声音淡淡地问道:“扬大人怎么看?”
“这……”扬大人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上冷汗直冒,他赶忙朝着宁修远行了个礼,声音恭恭敬敬道:“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下官听着他二人的话,是觉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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