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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大当家都先说失礼了，他再盯着这件事情好像就有些不合适，于是小哇也拱拱手，“没，没事。其实应该我谢谢你，那天要不是你帮我导气，我只怕当时就死掉了，所以，还是谢谢你。”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眼睛眉毛鼻子，怎么换了一种表情就真地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戚少商疑惑地看着他，眼神暧昧难明。

小哇有些难堪地咳了一声：“咳，不知道大当家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啊，是这样！”戚少商转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块令牌一样的东西，“这是刚才你师傅，啊，不是！”戚少商眼神一闪，“顾惜朝的师傅大风道长跟你交手时落下的，看起来，像是皇宫大内的腰牌，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小哇疑惑地接过去，“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

戚少商看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黄铜色的腰牌，心里突然一热，口中却说道：“嗯，说得也是。”

小哇却以为戚少商是盯着自己手里的腰牌，连忙重新又递回去，“不过你过三个月以后可以问一下顾惜朝。”

“三个月以后？”戚少商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嗯。”小哇点点头，“那个时空管理局的负责人搞错了才把我送到这个时代来的，我只待三个月，三个月后，顾惜朝跟我会重新互换身份换回去。”

“时空，管理，局？”突然觉得很好笑，因为每说一个字，戚少商都觉得自己也在跟着发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说了也许你也不能理解，这样吧，你就把这个时空管理局当成老天爷好了。”小哇说，“总之，老天爷搞错了，把我跟顾惜朝换了个位置，不过时间只有三个月……你放心，你会见到他的。”

——嗯，那么三个月后，你打算再换一个什么借口？似乎更加好玩起来了。

“三个月……”戚少商不由自主地看着自己腿上的刀伤，眼神突然一个闪烁，“这样说来，顾惜朝还是顾惜朝，依然是那个杀人如麻的魔头……”

小哇有点恼火，虽然书上说顾惜朝是个魔头没错，但是顾惜朝也是他创造出来的一个人物，被人这样说，听起来总觉得很不舒服。

“其实呢，顾惜朝并不是一个彻底的坏人……对，他是滥杀无辜，他是权欲熏心，他是狼子野心。但是男人有野心也没有错啊。”小哇摊摊手，“他当了官就要听上面的吩咐，上面让他杀人，他能不杀吗？就这样他还放了你那么多次……其他人说他是魔头也就算了，被他追杀千里确有屡次放过的你，却是最没有立场这样说的人！”小哇突然顿了顿，“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哦……”戚少商惬意地笑起来，“你对顾惜朝还真是熟悉啊。”

“那是，那是我来的时候，在上面查了三世书，嘿嘿，嘿嘿嘿……”真讨厌说谎！

——嗯，继续说啊，继续编嘛！你追杀了我千里，你骗人的样子我还看不出来？

“刚才我看你说什么男人要有野心的时候，还是觉得你跟顾惜朝根本就是一个人。”戚少商脸上的酒窝突然一深，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说，“也许红泪看错了？”

小哇叹口气，“戚少商，你会喜欢穆鸠平吗？”

“噗!”茶水顿时喷了出来，“……我的毛病还没有那么严重。”

“那就是了啊。如果你是喜欢男人的，那么你应该会更喜欢跟自己情同手足，愿意为自己去生去死的战友伙伴吧，但是实际上，你所关注的，所想要去喜欢的人，不就是顾惜朝一个吗？”小哇看着他，“你喜欢的是顾惜朝，我是钟小良，我们是一个身体的两个灵魂，你明不明白？”

酒窝深深深深地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