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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清一水地穿着白色褂子,大约五六个人,都是年轻男子,年纪最小的,大约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
“刚才呈大夫的治疗过程你们能看到了?”贺福年问他们。
“看到了!”年轻人们齐声回答。
呈雪露这才反应过来,这些年轻人大概都是贺福年的徒弟。
“呈大夫,不好意思,没有事先告知您,怕影响你的状态。”贺福年冲呈雪露点点头,略表歉意。
“哦,没关系,其实告诉我也不要紧,不会影响的。”
呈雪露抿嘴一笑,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地收拾起手上的东西。
她给病人治疗,从来不在乎旁边有什么人,除非会影响到病人,否则,旁边哪怕挤满了人,她也只会把他们当成空气。
贺福年冲着徒弟们使了个眼色,两个小徒弟上前帮呈雪露一起收拾,收拾妥当后,贺福年邀请她到屏风外一同坐下。
一行人走出屏风,呈雪露倒也没客气,坐下后端起旁边的茶水来喝,又是一身透汗。
刚才的治疗过程太费精力,这个时候停下来,她感觉疲惫得厉害。
贺福年的几个徒弟就在旁边站着,一脸崇敬地看着呈雪露。
过了半晌,等呈雪露喝了两杯茶后,贺福年提出了请求。
“呈大夫,我的徒弟们有点问题想问你,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给他们解答一下吗?”
刚才看了呈雪露的治疗过程,贺福年对她彻底心服口服,别说让她教自己的徒弟了,就是教自己学针灸也不过分。
“没问题,尽管提,我肯定知无不言。”
尽管呈雪露很累,但毕竟答应人家的事情,早教不如晚教,教完可以早点拿药回去给周大伯。
得了呈雪露的首肯,几个徒弟都很高兴,争着提问,踊跃极了,一个不让一个,比平日里的学习态度不知积极多少倍。
没想到大家的劲头这么足,贺福年只好让他们一个一个来,排好队。
起初贺福年还有些纳闷,这几个小子半夜被拽起来学针灸,原本都有些烦气,结果这阵子却这么大劲头,难不成是开窍了。
结果当他注意到他们几个眼睛盯在呈大夫脸上拔不开的模样,贺福年这才明白了,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坐在一边的苏世勋也注意到了这几个家伙的躁动,心里有点不舒服,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就看谁敢造次。
他的媳妇可不容许别人觊觎,真要是谁有非分之想,他苏世勋可不理会什么世家大族,他的拳头只认识欠揍的脑袋。
不过,贺福年的徒弟们还算争气,并没有什么过分之举,而且提出的问题都是很有水平的,这多少让贺福年略感欣慰。
呈雪露也很认真,对他们的问题一一解答,回答得十分详细。
从医理到实操,讲了个仔仔细细。
一问一答,看似简单,回答了一圈过后,居然已经深夜了。
贺福年赶紧叫大家回去休息,安排第二天再向呈大夫请教。
几个年轻人高高兴兴的回去了,临了,还是忍不住回了几次头。
徒弟们走了之后,贺福年才告诉呈雪露,这几个年轻人都是贺家比较看好的几个徒弟,所以专门挑他们过来学习。
正好今晚这位病人病情加重,于是在请她救治的同时,叫徒弟们来看,一举两得。
呈雪露非常理解贺福年的用意。
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呈雪露的本事,让徒弟们在屏风后面偷偷看,一是为了不影响呈雪露治疗,二是为了给她余地。
万一今天的治疗失败,或是效果不好,也算给她留些体面,请她回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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