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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久看纪崇基凶悍,身后的张喜等人也是怒目而视,纪崇基后又搬出江湖道义来威吓阎久,屡次强调是阎青背信在先,说得阎久无法还口。末了,竟被逼得大吼一声:“也罢!”
“我就放过你们!”阎久吼完之后,再看一眼余歌,突然将余歌的假尸首抱起,向旁边一扔,水面溅出巨大的水花,余歌的身体,沉入了太极湖。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有史以来最短的一章,我承认我是由于这两天的游手好闲而变得手生了﹁_﹁。。。。我保证明天一定更!不更请给我打负分!同时明天会奉上“大黄做将军”的详细解释!吼!
☆、计划
阎久的动作太快,其余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他已仰天大笑着转身。纪崇基吓个半死,顾不得伤便要跳湖救人,被张喜死死拉住。
“六爷,”张喜在纪崇基耳边道,“至少等他走远些!”
纪崇基屏着气,看阎久走得稍远些,便一头扎进了湖水中。未来得及包扎的伤口在水里拉开一条血线,纪崇基衣服也没脱,亏得好水性,又顶着一股气,潜到了水底,也是幸运,很快摸着了余歌的身体,抱起便往上游。
张喜等人聚在湖边,等纪崇基一冒头,便接过余歌的身体,跟着再将纪崇基向岸上拉。
“六爷,你的伤!先包扎一下吧!”
不顾张喜的劝说,纪崇基疯了一样地抱着余歌的身体,将他头朝下,拍着背倒出水——余歌既然已经假死,便不会呛水,自然是有多少湖水涌进嘴里,就喝多少入肚了。
拍了半晌,纪崇基想起解药,往怀里一套才发现:“坏了!”
纸包在他的怀中,早已湿透,药粉也早湿了。纪崇基忍不住拍打自己的脑门,眼泪也和脸上的水混在了一起:“我怎么还是这般鲁莽!要是因此害死了他,我哪里还有面目活下去!”
“六爷,”张喜倒还冷静,此刻劝道,“现在离十二个时辰还早,我们先回山上去,把药粉烘干,您再把伤口包一包,总比现在慌乱好,您说是吗?”
“你说得对……”纪崇基道,“我不该慌,既然早就决定了要和他同生共死,又有什么好慌的?”
纪崇基抱起余歌,回到山寨里,给他换下湿衣,擦干身体,穿上干净衣裳;药粉被张喜拿去在火上仔细烘干;纪崇基也将伤口包上。
张喜拿来烘干的药粉时,纪崇基紧张地接过,放到余歌鼻下,用麦秆吹了一些到余歌的鼻孔里,静待了一会儿,不见有动静。
“这是……怎么了?”纪崇基的声音剧烈地发起抖,“不是说,把解药吹进鼻孔,就能复苏的吗?究竟是哪里不对?难道药湿了就不管用了?解药的配方在哪里?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吧!”
“六爷,六爷!”张喜生怕纪崇基疯魔了,劝道,“你再多吹一点儿?许是药效没那么快?”
“假死的药效就那么快!”纪崇基手足无措,“解药怎么会慢呢?要是他死了,岂不是我害的!”
“六爷……”
“快醒啊,永言!”纪崇基一把将余歌抱在怀里,“我的命分给你,你都拿去!你醒来啊,醒来啊!求求你醒来吧……”
“六爷!”张喜一直劝着,“先不要激动,咱们再想想办法!现在还有时间,咱们想想别的办法!”
纪崇基仿佛没听到,痴痴地抱着怀里的人,念道:“我爹叫我好好待你,我真是辜负了我爹的托付……其实我就不该同意你假死,就不该让你一个人承担起这件事……”
纪崇基已然有些痴傻,不管张喜怎么教他,他都没反应。
“六爷!”张喜再次叫道。纪崇基依然不理,张喜急了,用手去摇纪崇基的肩膀:“六爷,六爷!我看到余兄弟的手动了!六爷,你看啊!”
余歌的手指确实轻微地动了一下,被张喜看到了,叫纪崇基,他也听不见似的,还死死抱着。
“六爷!你快放开余兄弟吧!我真的看到他动了,六爷!”张喜不停地用手去掰开纪崇基抱着余歌的手,又叫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众人合力,总算是把余歌从纪崇基的怀里给夺出来。
“六爷,你先别急啊,”张喜道,“我刚才真的看见,余兄弟的手指动了一下!一定是要醒了!你给他渡一口气,没准他就能醒转过来了!”
纪崇基这才听清张喜的说话,一下重拾了希望:“是吗?那,那我先给他渡气!”
说罢吸了一口气,对上余歌的唇,顶开他的牙关,朝里吹去。
一口气没渡完,余歌忽地抬手,将纪崇基推开,接着扶着床板坐起,大口地吸气。
“你,你这……”他边喘着,边道,“你这傻子!抱那么紧干什么!活人也要给你勒死了!”
“永言!”纪崇基喜极而泣,想要立刻抱住余歌,被他说得又不敢去抱,“我弄湿了药粉,还以为破坏了药性,害你醒不过来了呢!”
“药粉怎么会弄湿?”余歌皱眉问,“你干嘛了?”
张喜在一旁说道:“阎久那个老家伙,走前把你扔下了太极湖,六爷衣裳也来不及脱,伤口都没包扎,就跳下去救你,所以弄湿了药,他还以为坏了大事,刚才都快担心死了。”
“傻子……”余歌这才不好说什么,“不过,你说伤?他的伤口哪来的?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喜于是又把阎久举刀,被纪崇基拦下,以自己身体抵挡的过程说了一遍。余歌听后,叹道:“我说什么来着?他要虐尸,不要拦他!我是感觉不到疼的,假死状况下,也不会流血……你替我挨了这一刀,难道也不会流血,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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