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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紧闭的府衙大门缓缓打开,走在前面的是姜植,他是正四品大员在朝廷没有派来新知府之前,暂代越州知府一职。
紧跟在姜植身后的是张通判和叶松。
“是谁在敲鸣冤鼓?”
姜植在看到叶锦棠的那一瞬间,眉头微微抖动一丝,唇角微不可察的下压了几分。
“民女叶锦棠为我们叶家人申冤,我要告宋德山毒杀叶家十六口,这是状纸。”
叶锦棠一身素白长裙,落在姜植眼里更显得柔弱可怜。
还没等姜植开口,他身后的叶松抢先说道,“六妹妹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而是来敲鸣冤鼓。”
“我们叶家的男人又不是死绝,哪里还轮得到你一个内宅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
如果说以前叶松的行为让叶锦棠不喜,那现在这番话直接让她仅存在那一丝血脉亲情,一瞬间荡然无存。
“四哥这话说的太过诛心,你看见府衙门口那张告示没。”
“上面只说宋德山贪墨赈灾银,却只字不提他谋害家父以事,四哥作为我在越州城唯一的血亲,都不为家父出头,那我只能亲自为我叶家枉死的十六口人伸冤。”
叶锦棠红着眼,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她说的每一个字都犹如一把刀一般,狠狠捅在叶松身上。
只要是脑子不糊涂的,都能听得出,叶锦棠一个孤女,没父母照应,哪怕是自己的血亲,都可以不把她当回事。
同时也让人看清道貌岸然的叶松,其实就是个伪君子。
“六妹妹说什么傻话,虽然坊间有传言六叔他们是被宋德山毒害的,但他们的尸身已经一把火烧没了,没有证据,你总不能让我把此事强行按在宋德山身上。”
叶锦棠心下冷笑,叶松说的这是人话吗?
叶礼可是他的亲叔叔,他怎么能如此薄凉。
在她看来,叶松之所以会不去管叶礼是如何死的,或许是因为哪怕查出真相来,对于他来说也没有任何好处。
甚至还会因为查此事耽搁他回京的时间。
而且宋德山贪墨赈灾银的罪名已经定死,宋德山进京之后必死无疑,就算再给他加一条罪名,他又不能死两次。
如此麻烦索性也就不再查。
“四哥不去查,怎么知道没有证据。”
说着叶锦棠不再看叶松,而是看向一直抿着唇没说话的姜植。
“还请姜大人替小女子主持公道。”
姜植上前亲自接过叶锦棠递上来的状纸。
“叶知府在越州城当多年知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份状纸本官收下,现在就升堂提审宋德山。”
“谢大人。”
叶锦棠上前给姜植行万福礼。
就在行礼时,她一低头正好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玉佩。
姜植的玉佩怎么跟姜陌给她的玉佩差不多模样?
难道京城很流行这种,雕刻各种各样花朵的玉佩?
不容叶锦棠多想,她被人拥簇着进了府衙。
在后院生活多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正堂。
没一会功夫,宋德山披头散的被衙役从大牢里押过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堂前的叶锦棠眉头紧锁,小心翼翼的上前跪好,往日里的嚣张早不复存在,此刻的宋德山一身伤,乖巧的犹如一只小绵羊一般。
“堂下跪着的可是宋德山。”
“回大人,正是小人。”
“叶礼的独女状告你谋害叶家十六口你可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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