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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瞥了一眼跪在身旁的马三虎。
马三虎一脸愤怒,“知县大人,您可千万别听她胡说!”
知县捻了捻唇边的胡子,“那你倒是说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本官才好定夺此案。”
宋丝丝眉头拧起,出声道:“大人,你若要断案不若先问问我们以及外面的众人,他是本案的被告,怎么能以他的话来定夺此案。”
“大胆!”
惊堂木蓦然响起,堂下众人被吓了一跳。
知县放下惊堂木,眼神轻蔑的看着她,“你是什么身份,本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这个人不跪他就算了,竟然还敢当众和他呛声,简直活腻了!
要不是顾及她身前的那两人,他早就大板伺候了。
还有站在她身前的那两名男子,究竟是在故弄玄虚,还是当真大有来头,他始终不得其解,弄得他断案都束手束脚的。
要是往日,他根本不认识拍响这惊堂木,直接就让人打板子了,还用像如今这般费时的审问?
“你继续说,本官自有定夺。”
知县给了马三虎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马三虎得意的朝台下众人笑了笑,随即摆出一副愁苦的面容,“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路过她们两个的摊贩时,她们两个朝我抛媚眼,还朝我勾手指,我就停了下来,想与她们结识一番。”
他话还没说完,李大娘生气极了,“你胡说八道,我们根本没有冲你抛媚眼勾手指!”
宋丝丝先一步闭眼,捂耳朵。
果不其然,下一秒,知县的惊堂木骤然响起。
“来人,给我先打她几个板子,堵住她的嘴。接二连三的插嘴,真当本官不存在吗?!”
马三虎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他都说了,这个地盘他做主,这两个娘们要是早一点意识到这个道理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他家姐夫一出手,她们免不了要受些皮肉之苦了,倒不如早早地就从了他,也免受这些罪。
他带着淫邪的视线落在宋丝丝身上,他等着她待会哭着对他求饶,哈哈哈。
触及男人邪恶的目光,宋丝丝默默退了几步,扯了扯男人的衣摆。
带着帷帽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青竹站了出来护在李大娘身前,“知县大人,案子可不是你这般断的。话没说两句便开始用刑,你的官威当真是大极了!”
知县皱着眉头,“你们究竟是谁,能否先呈上名来?”
对着他们,他的语气轻了些许,话语中带着几分迟疑与质疑。
男人还是没有亮出身份,这下,就连外头围观的百姓都纷纷讨论了起来。有人觉得他没准真是微服出巡的朝廷命官,有人则怀疑他始终不敢亮出身份是因为本就没有身份,不过是唬知县的罢了。
众说纷纭,就连知县心底的那杆称都往他只是个普通人那边偏了些许。
他招手找来一旁的师爷,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话,便挥手让他离开。
回过神,他正襟危坐,“罢了,你们二人插嘴的事本官就不与你们过多计较。”又将视线转向马三虎,“你既是被告,便也下堂一并跪着说话。”
整顿好场面,他正经了起来,对着宋丝丝二人道:“你们二人既是原告,便由你们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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