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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年代这种情况不要太多见,统称劫道,总的来说就是故意找个由头阻拦道路,找过往车辆拦路要钱,这便是黑恶势力团伙最原始的形态之一。
张政禹对这种事情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十几分钟后,两名骑着自行车的民警来到了花果树村。
张政禹走上前:“同志,我是县招商局张政禹,麻烦你们了。”
带头的是个年轻警察,说道:“我是南坪镇派出所的,刘振,这现在什么情况?”
“警察同志,这个开卡车的从我这过,我路上正挖水渠,他把我挖的水渠压坏了,还不给赔偿,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外地人欺负临水没人是吧?”
刘振看了看卡车司机,说道:“身份证拿来看下,干什么的?”
“我是百花木耳厂的,过来办厂的,今天拉点建材到山上。”
刘振把身份证递回去:“如果确实是压坏了,给人家赔点是应该的,弄成这样何必呢?”
“是啊,警察同志说的在理。”几个挑头的马上附和。
司机急的汗都下来了:“同志,不是我不赔,我们今天三辆车,从市里来回拉了六趟货,每一趟他都说影响他修水渠,他得重新填坑,说每辆车得给他五十块钱,我们给了他四百多了,他这水渠是金子打的还是银子打的?”
刘振一下就明白了,说道:“你们几个,都跟我回派出所一趟,把事情弄清楚。”
五短男人立马不干了:“凭什么啊,警察帮外地人欺负自己人?”
刘振手马上握住了腰间的手铐:“就是你,还有你们几个起哄的,你、你、还有你,都站出来,你们是干什么的你们心里清楚。”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把这个坑填上,你们几个马上走人,以后不要让我在这条路上看见你们。第二,回派出所说明情况。你们自己选。”
刚刚还喊着要个公道的几人,立马不吱声了,拿起铁锹默默填坑。
刘振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张政禹拦住了他。
“就这么放了,不处理一下,恐怕不太说的过去。”
刘振叹了口气:“怎么处理,他们这帮人就是地赖子,最多抓回去关两天,县里领导不下狠心,我们也没办法。”
张政禹想了想,《治安管理处罚法》2oo5年才正式实施,现在的很多法律条文并不完善,不少人就是在这段时间钻了法律的空子,完成了野蛮的原始积累。
张政禹表示理解,伸出手和刘振握了一下,说道:“麻烦你了同志。”
货车终于开走了,张政禹给老板杜作福打了个电话,可客客气气赔了个不是。
虽然事情妥善解决了,但是张政禹心中久久不能平静,招商只是第一步,一招了之而没有后续措施是无法长效展的,必须要拿出一套配套方案出来。
他又去镇政府给费建国打了个电话,请他把今天生的情况找机会和常山明汇报一下。
转眼又到了周五,张政禹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政府门卫大爷老远喊道:“张政禹,有电话找。”
张政禹放下材料走了出去,问道:“大爷,谁找我?”
“不知道,是个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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