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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佑的事情,西疆没有必要掺和。”
“慕冥渊,胡闹的是你吧,不,应该说是胡说,天佑本来可是叫天祥的,既如此,如何叫与我没有关系?”
这件事情,我已经做好了一意孤行的准备。
慕冥渊的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这是打仗!不是你以为的恩怨情仇,觉得动动心思就能如愿以偿的!”
“是啊,阿忧,即便你想这样做,可你想过西疆百姓的意愿吗?战场,是生死难料的!”
垂眸,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我的眼底亦是当仁不让。
“天域城后便是定北城,虽说定北城背靠定安山,易守难攻,但定北城几乎已属腹地。战前无将,若我是哈铎,必然一鼓作气,再拿一城。即便你们现在就启程,若真的连失两城,这后果,你们比我清楚。”
“而且,若哈铎拿下定安山,开山南下,便直逼南城,阿珩,你觉得长竹和你那副将可守的住?”
“若南城也破了,天佑可就是腹背受敌了。”
“再说,南城与西疆仅灵河相隔,存亡之际,你们觉得,我西疆儿女会需要去考虑性命之忧这件事情吗?”
“所以,帮天佑这一战,于我,是出于私心,因为东国生我养我,但于西疆,必然是未雨绸缪和邦交大义。”
兵法我是不懂的,但不论是以前听父皇说的,还是在振宣王府耳濡目染的,亦或是这些日子听慕珩、听季芸分析的许多,我觉得我的脑子没有一刻比现在还清晰。
而我也相信,我说的这些,慕冥渊和慕珩同样也是知道的,要不然,慕冥渊不会说让我回西疆,那桌上的布防图,也不会是关于南城。
“还是说,你们是因为旁地昏了头的原因?”
我的话说得直白又隐晦,他们却都沉默了。
此刻,我也不想去争去想慕冥渊的出发点,总之我知他们皆是出于对我的维护和担忧。
可,我不愿做笼中鸟,我不愿活在别人给我的安定里。
安定,是要自己去争的。
要不然,十多年前,我就已然和命运屈服了,哪里来的这些年的折腾。
又哪里来的慕珩所说,我向阳而生,顽强活着?
“可西疆,能做什么?你真的觉得你练的那些兵,能上战场?”
慕冥渊的脸上带着鄙夷,按照以往,是可以激怒我的,但现在,我知他这些话只是为了劝退我。
从春围开始,或许是身份地位的转变,或许是听慕珩说了太多的往事,又或许是亲自感受了上位者之间权利游戏的残酷。
我似乎才真正认识了慕冥渊,也真是释然了他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可时过境迁,有些事回不去了,但不代表某些人放下了。
“慕冥渊,慕珩,你们说什么都没用,除非像沈舒怡一样把我关起来,要不我们临东城见。”
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转身。
现在,天佑也好,北域也罢,争的便是时间了。
只是当我刚刚关上书房的门,便又听到房内传来他二人的对话。
“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为何不拦着她!平日你可以纵着,可这次和平日一样吗?”
“大哥,你我都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你觉得一只一心想征服苍穹的鹰,你拦得住吗?”
“苍穹没有刀光剑影,无需马革裹尸!”
“她有她想守护的东西,我们也有我们想守护的,这种情绪不分伯仲。大哥,让她去吧,我拼上性命也会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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