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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朝心中不断警告自己:小沈,求你了,别装了,丢个小脸不算什么。真要把心情看起来就不好的窦宪东惹烦了,脸可就丢大了!
“当然可以!”
沈云朝那么骄傲的男人,不允许自己说不行!
“拜托了。”韩江雪眯起美眸,唇角微微上翘。
她突然觉得,像张若愚那样任性,脸皮厚,嬉笑怒骂活着,真的很过瘾。
端着多累啊?
该骂骂,该喷喷,甭管形象怎么样,起码痛快。
两口子目送沈云朝颤巍巍去要票,韩江雪问道:“你说他能要到票吗?”
“我哪知道。”张若愚双手掏兜,四处瞄了几眼,场面真大,真热闹,这追悼会办的跟赶集似的。
韩江雪见他似乎没什么兴,索性到处看了看。
可所见之处,那帮北莽军无一不是面色冷酷,寡言少语。有些甚至如一块石头杵在哪儿,一动不动。
没有一个军人,像张若愚那样碎嘴毒舌。
“我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你的嘴这么贫,还这么毒,有时候毒的还挺好笑。”
闲来无事,韩江雪第一次以这种正式的口吻和张若愚聊。
她很好奇,一个能让龙飞喊老班长,能引来五千北莽军祝贺婚快乐的男人,真就如自己所见,像个无赖?
至少那出车祸的时候,他表现的就很爷们,还挺凶。
“我从小就是个活宝。”张若愚点了根烟,咧嘴说道。
“在北莽,大家都说我是一个可爱的开心果。”
韩江雪微微皱眉,这混蛋…
“站在这里的北莽军,包括追随窦宪东的那帮军人,哪怕是窦宪东本人,他们看起来都很严肃,很冷酷。”韩江雪红唇微张道。
“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们的样子,才是我心目中军人的形象,应该也符合大部分人对军人的想象。”
站在她面前的张若愚,甚至是一个十年老兵,哪怕是炊事兵,也不应该过于搞笑…
“你这思想就有点狭隘了。”张若愚吐出口浓烟,耸肩道。
“先,他们多少有点扮酷耍帅的嫌疑。”
“其次,张将军骨灰在那躺着呢,总得给几分薄面,让自己看起来伤心一点吧?”
“最后,幽默是需要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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