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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走李茯苓这边要来的,可那么庞大的资金数目,李茯苓会不知道他要钱的用途?
慕斯晨忽然想到唐朝这个人,表面放荡不羁,像个登徒子,可在对待赵逍的时候,眸中的狠戾与决绝,俨然已出他的性格范围。
她知道他一直在伪装,却根本猜不透,唐朝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她的。
席悦……
究竟和他什么关系?
慕斯晨若有所思,又怕李茯苓看出端倪,很快敛起神色,“妈,您的好意,我代我妈心领了。”
她重回正题,沉声道:“您方才说的对,我和阿朝从订婚到现在还不满四个月,能否真的开花结果,谁都不敢保证。今年坐在这里同您交谈的准儿媳是我,说不定,明年就换了一副新面孔,既然如此,想来,爸的大寿我也是不便出席的,若我和三少中途情况有变,也不会毁坏唐家的声誉。”
李茯苓不是听不出这些话的弦外之音,她凝视着慕斯晨仍旧一张清纯乖巧的脸,那眉眼处的微笑瞧上去听话得很,可从她嘴巴里说出的字词,却铿锵有力,半点不容人忽视。
“斯晨。”李茯苓稍稍变了脸色,“你这话什么意思?威胁我吗?”
“妈,您误会了。”慕斯晨挽在嘴角的笑容逐渐展开,“您也知道,三少心性不定,他愿意与我订婚,全凭您的施压才肯被迫答应。您看中我,选我做儿媳,我心存感激,这次爸过大寿,我一旦作为您的准儿媳公开亮相人前,就意味着,您不仅接纳我,也接纳了我们慕家,倘若我的娘家人都没有出面道贺,于情于理,属实是不妥,所以,我不去的话,没有明着被公开,反倒还好些。”
周管家双手交握,毕恭毕敬的杵在一旁,他偷偷瞥了眼李茯苓已渐渐阴沉的面色。
三少奶奶这口才,又讲道理又有道理,不愧是一家上市企业的管理者,瞧着一副随遇而安的文静模样,一旦触及底线,又火力全开,让人难以招架。
李茯苓抚了下手腕上的佛珠,稳住神色,“你始终是阿朝的未婚妻,不去,像什么话?”
“妈,我……”慕斯晨忙要接话,门口陡然响起唐朝磁性的声线。
“什么不去?”
男人外套敞开,单手插着裤兜,大步朝这边走来。
慕斯晨一偏头,就看到那道修长的身影,三步并作两步走近后,没个正经样的坐入她和李茯苓斜侧的那张单人沙上。
唐朝身子一甩上椅背,二郎腿便搭了起来,“妈,这么晚了,你不回家抱着我爸睡大觉,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慕斯晨瞄了眼男人薄唇边张扬而出的邪气笑容,这嘴,果然连他母亲都逃不过。
李茯苓食指隔空指了指他,“你就混吧。”
唐朝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过檀木盒里那枚玉镯,他慵懒的转了转小拇指上的铂金尾戒,冲自己母亲一扬下巴,道:“说事。”
李茯苓见惯了儿子的痞样,也确实拿他没辙,同样是一个家庭养出的孩子,大女儿温婉贤淑,二儿子稳重自持,偏就这老三经常气得她血压飙升。
“我正跟斯晨商量你爸生日宴的事。”
“有什么好商量的,你做主不就得了?”唐朝漆黑的眸仁转向慕斯晨那边,四目相对时,男人嘴角抿出一袭不怀好意的浅弧,“她又没那闲工夫管唐家的事,她只负责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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