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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鹤卿第二次产生这种想法了——
倘若她与顾长念之间没有因原主而起的私人恩怨,顾长念于鹤卿而言,的确是个不错的小助手,尤其是这种需要一致对外的时候。
可惜。
鹤卿冲他臂弯的白虹微抬了下颚,说:“拂尘使得不错。”
顾长念愣了愣,没意料到鹤卿会突然夸赞自己,且还是为着昨晚之事迟来的反应,可没等他回过神来,鹤卿就已经离开了。
顾长念自顾自地呆怔了许久,只觉得心底莫名的,有些高兴。
※
鹤卿去了陆离的房间,这次没敲门,径直推门而入,谁知刚布下一道结界,身后就传来一声轻笑,随即便被人拥入了怀中,双臂也被对方揽在身前,似是禁锢。
不等鹤卿动武,那人就在她耳边喟叹了道:“你来得,可真慢。”
只这么一句话,鹤卿便听出了他不对劲,生生忍住了用后脑勺给一记头槌的冲动,问:“你怎么了?”
此时的溯光浑身没有一点气息外漏,并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鹤卿身上,头就枕在她的肩头,每一道呼吸既长又轻。
他懒懒地说:“你这两日,与你的爱徒相处可还愉快?可怜我独守空房,等了你整整两天。”
鹤卿闭着眼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直接弹出一道罡风将溯光整个人重重地弹开,再以曳影缠住他的手腕,把人甩在了床榻上。
溯光躺在床上发出低低的笑声,嗔怪道:“好狠的心呢。”
鹤卿缓步过去,抱着拂尘皱紧了眉头打量他:“你这气息……发生何事了?”
眼下的溯光,就仿佛是个普通人,别说魔气,连灵气都没有,一如二人初相遇之时。
唯一不同的,便是他此时没用陆离的样子。
然而溯光却不答,只是用一只胳膊挡在眼睛前,让鹤卿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显得很是虚弱。
鹤卿无语地翻了个眼白坐到床头,本欲输点灵气给他,谁知却遭到了抵抗,从鹤卿掌心传输的灵气全都四散在溯光的身体周围,如烟一般淡淡一层。
相处这么些日子了,鹤卿对这人多少有几分了解,他若是心情不错,便会左一个师父,右一个徒儿的调侃她,但若是心情不好……
那便是现在这般。
溯光如此不配合,鹤卿也干脆收了功,沉默片刻后说:“我来敲过门,不知你在房里。”
溯光唇角上扬,意味不明的说:“你忙着与爱徒夜里谈心,自是想不到我在房里。”
“……”啊,被听到了。鹤卿挑了挑眉道:“随口聊聊,算什么谈心?”
溯光的唇边依然挂着一抹浅笑,不咸不淡的说:“嗯……我要相信你么?”
鹤卿正要说话,就感觉有几人先后从自己布在北峰的结界走了出去,她看了眼窗户的方向,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也就懒得再同溯光周旋了,拿起一旁的曳影道:“这样,你先气着,我办完正事后回来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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