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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从梁朝肃的角度,她尽在掌控,知根知底,不会被人收买出卖梁家,也就不会出卖他。
更甚者,她身份还禁忌,既能提供偷情的氛围,还有乱伦天塌地陷的离经叛道。
越是紧迫有暴露的风险,越能刺激得热血沸腾,发泄他事业上千斤重担似的压力。
现在忽然可能有这样一个女人,得了他的心,连城稀奇过后,反倒更惶惶不安。
梁朝肃有了女人,不再需要用她发泄,那推她出去换利益,无疑更刻不容缓了。
“连城小姐,这套宅子是平层,面积大,房间多,不如我带您先熟悉一下?”
连城有些出乎意料,她有什么好熟悉。
“不用麻烦,告诉我住哪个房间就好。”
萧达眼神有些奇怪,“看您喜欢。”
连城立在沙发边,不碰不坐,“好的,你们今晚也住这吗?”
萧达哪敢跟她同居一个屋檐下,“梁先生两个小时后到,我们不打扰了。”
他道声别,转身离开。
连城望向窗外,凌晨四五点,正是天最黑的时候,前半夜的霓虹少了大半。
黑色巨兽吞没城市一般,四下无人,不知道现在再跑,还有没有机会。
仿佛过了很久,又像眨眼一瞬,房门毫无征兆从外面打开,门关立了一道高大身影。
骤然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连城心脏电击般抽搐,强烈的惊惧导致她四肢不由自主抽搐,痉挛,她移不开目光,无法动弹,看着男人一步步走近。
玄关换衣间的灯带,随着男人身影亮起,蔓延至客厅与玄关交界处,焦黄的灯光转换成灼目白亮。
对比之下,男人眼底几乎见不到光,像前天暴雨压城的阴暗,森然,压迫。
“你不是赶我走吗?”连城先声夺人,“我顺你意离开,为什么要抓我?”
梁朝肃解开大衣扣,脱下随手扔在沙发。
瞧了眼坐在地毯上的人。
身上还是前天跑出梁家的衣服,黑长大衣皱皱巴巴,头发干枯凌乱,眼下青黑成片,脸色苍白憔悴,街头捡垃圾都比她状态好。
想起萧达调查的资料,座椅狭窄的巴车,二三十的小旅馆,十分冷静有条理的,中介租房混淆视线。
比两年前长进不小,乃至现在还能撑住,反咬一口。
他嗤笑了声,略弯腰,俯视她,“母亲说你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还真未看错。养你不如养条狗,都知道舍不得。”
连城闭了闭眼,这些话听一万遍,依旧次次扎进骨髓。
痛不欲生,却刺穿恐惧,令她清醒。
她不确定梁朝肃如今查到多少。
萧达出现后的反应,与之前逮到她十分相似,不像发现她有身孕。
连城猜测,可能是抓到她的时间太快了,只发现她的行踪,没有进一步往深处查。
所以她不能破罐子破摔,闺女安全,她还能跑。
不为敌之其势汹汹所吓倒,不为尚能忍耐的困难所沮丧,不为某些挫折而灰心,给予必要的耐心和持久。
关关难过关关过,步步艰行步步行。
连城忍住泪意,睁开眼,“我以为——梁家不要我了。”
男人蹲下身,“什么时候的以为,从你问同事家乡,妈妈改口母亲,包厢里忍下侮辱,屈从相亲?”
借口又被戳破,连城猜到这些会被查出来,并不惊疑,继续下一个“那些只是想法,是你赶我走,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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