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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皎千里迢迢提来，许沅拒绝的话也不好说出口，只想着这孩子有心了。

  “贺祝，我先送许老师回宿舍，你先回去吧，我过几天找你玩”，郑皎伸手连带着贺祝手里的一并提到了自己手里。

  许沅稀里糊涂跟着郑皎走。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六号公寓啊”，许沅想起这事来。

  郑皎的步子慢了下来，等许沅跟上来了，这才并肩走着。

  “你忘了？之前我第一次找你玩的时候，你告诉我的，还说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过来找你”。

  许沅回忆着，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

  昏黄的灯光穿过树影，使得郑皎的脸上明明灭灭，道路两侧种植着高大的梧桐树，两个人沿着道路，一直向前。

  “许老师，你国庆有安排吗？”，郑皎总想着劳逸结合，脑子就像工具一样，不能光使劲用，偶尔也得保养保养，让它看看风景，享受享受。

  许沅摇了摇头，“我就呆在学校里吧，刚好放假了，图书馆里人也少”。

  “你十二月多就考试吗？”

  “嗯，十二月二十五号”。

  “出来玩一天怎么样？”

  嗯？许沅偏头看郑皎，还是拒绝了。

  郑皎跟着许沅进到宿舍里，方妍这时候上了床了，床帘紧紧拉着，听到声响，那布帘中间预留的缝隙里钻出了一颗脑袋，举高临下看着两人。

  “许沅你回来了……诶——”，方妍看着郑皎，打了个招呼：“你好，又见面了，今天晚上是要在这睡吗？”

  方妍嘴秃噜的快，许沅眼见着郑皎一双询问的眼睛看过来。

  “可以吗？”

  眼神澄澈明亮，既是在问，又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先把东西放下吧，提着挺重的”，许沅没有回答，郑皎住不住都可以，她无所谓，伸手接过郑皎的东西放在了床旁侧的柜子里。

  方妍比之前活跃许多，探出的脑袋没缩回去，一副兴盎然的模样。

  “许沅，真羡慕你啊，我做那么久的家教，补完课就被学生像抹布一样扔了，哪里还有提着东西来看老师的学生啊，还长的那么好看”。

  许沅换了脱鞋，脸上浮现了柔和的笑意，她也没想过，许沅知道自己并不是优秀到那种让学生爱戴至极的老师，也只是碰巧了罢了。

  郑皎眉毛一扬，笑容明媚，有些遗憾的和方妍说话，“这样的学生没有了，太可惜了，只郑皎一个，还已经有了恩师了”。

  方妍嗷了一声，钻进了床里。

  许沅取了自己干净的杯子，洗干净给郑皎倒了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