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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显然也看到了备注,斜眼看过来:“怎么不接?”
怎么不接?对面你侄子我怎么接?
温幼慈扯了个谎:“骚扰电话。”
一般这种拙劣的谎言只适合骗骗小学生,对傅景年这种叱咤商场的精英人士多少有点降智。毕竟哪有正常人骚扰电话不拉黑还起这种备注的?
话音刚落,对方马上又打了过来。
温幼慈再次挂断,如此反复好几次。
“接吧。”
男人声音轻飘飘,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温幼慈硬着头皮接通,顺便调小了音量。
“阿稚?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你今天有空吗?我带你去挑礼服。”
“我现在就在——”
“什么保险?”
对面一顿:“阿稚?”
“我不办保险,不需要!”
“有病——”
公报私仇,温幼慈低低骂了句,立马挂断,随后扬起笑容看向一旁的人:“您没什么吩咐我真走了?”
“去给我买个早餐。”
“啊?”
“那我去给你买?”
“不用,我马上去。”
转头翻了个白眼。
“车窗反光。”
淡淡的提醒,历史重演。
温幼慈咬牙,拍上车门。
虽然十分怀疑他根本不会吃路边早餐店的劣质碳水,但温幼慈还是斥巨资把店里所有品类都买了一份。
店老板乐开了花,打包了十来分钟,还贴心拿了个小纸箱装给她。
捧着纸盒敲响车窗:“您慢慢吃,管够。”
傅景年瞥了眼,眼睛一抽:“放后面。”
“哦。”温幼慈依言打开后车门放进去。
“过来。”
温幼慈怀疑他在耍自己,但还是乖乖听话,眼巴巴跑回来,俯身在车窗前。
车内的男人伸出一只受伤的手,手掌还缠着绷带,捏着她的脸打量了一番。
他的眼神像在看宠物一般,温幼慈有些抗拒。
女孩儿的喜怒分明,察觉她已经在愤怒边缘,傅景年方收回手:“早上的话记住了?”
“什么?”温幼慈下意识回问了句。
傅景年目光一寒。
“戒烟?”见他没反驳,温幼慈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敷衍句:“知道了。”
“嗯。”他终于满意,“周三我让魏明来接你。”
周三就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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