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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赶到时,肖梅已经走了,临走前,肖梅说了很多话,让我记下一个电话。
我心里十分感激她的救命之恩,肖梅憋了很久,只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有良心,记住余(虞)姐。”说罢,傲娇地离开,彻底消失。
余姐,余姐。
我在心底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妻子见到我满身伤痕,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坐在床边哭泣。
随她来的还有监察官和姐姐姐夫,没有告诉何雅静,不想告诉何雅静,内心认为,如果没有那个女人,丈夫就不会受这么多罪。
这一切,都与那个女人脱离不了关系。
继续与何雅静纠缠不清,这样的事情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生,或许下次就没有这么的幸运了。
如果不想丈夫死于非命,远离何雅静,那个不祥的女人,是唯一的办法。
是的,她的心理已经生变化,因为丈夫差点死亡,而产生不可逆转的变化。
如果能够重生,她一定不同意丈夫照顾何雅静。
监察官对我突然出现在镇安城感到吃惊,问我情况,我一问三不知。
不知道为啥被袭击,不知道大货车的详细情况,不知道怎么到了镇安,不知道救我女子的情况,但还是尽可能提供线索,等待监察署追查凶手。
这些人就像头上悬着的利剑,如果不能落网,下一次还会继续作案。
谋杀我的凶手能够归案,对主谋也是一种警告,没有人能够凌驾于法律之上,作恶是犯法的!
监察署很高兴,我没有生命危险,他们的压力减轻了,特大凶杀案变成一般刑事案件,皆大欢喜。
妻子和姐姐找到主治医生,询问我的受伤情况。
医生说,病人没有生命危险,身体机能和器官完好无损,失血过多,脑袋受创,大概一周左右就能出院。
妻子泪光盈盈,拉着医生的手连声道谢。
“你们应该感谢送过来女孩,如果不是送的及时,病人早就没命了。”
医生说得很直接,想想也是这个理。
肖梅走得时候要求医院保密,任凭妻子怎么哀求,医生都没有将电话给她。
做完笔录,监察官就走了。妻子留下来照顾。
遭此大难,我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和监察官聊完后,就沉沉陷入昏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再睁眼,看到何雅静。
她的脸色苍白,神情憔悴,见我醒了,坐到病床前,抓住我的手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谋杀我的人是谁。
大家心知肚明,没有证据,不敢乱说。
经过三天的治疗,我已经能够做简单的动作,伸出手,擦去她美丽睫毛下的泪水:“没事,我的命硬着呢。好了,不失忆了?”
“嗯,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是我不小心,别哭,看我还不是好好的,一个零件不少。”
我举起手,做拳击的动作,扯动伤势,故意疼的龇牙咧嘴,夸张的样子引起其他人的欢笑。
“人又没事,都哭什么哭,要笑。”
我没心没肺的露出满嘴的大白牙,乐观的情绪一扫病房里的阴霾。
这时,妻子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妻子的神情明显一怔,迟疑几秒,投过征询的目光:“爸的电话,接不接?”
岳父很少给我打电话,结婚三年多,两人通话的次数不多于三次,这个时候接到岳父的电话,一定是他关心安慰我。我的心里有点小感动,觉得自己格局小了,对岳父母一家存在偏见。
“赵帅,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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