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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小鸭孵化侠客翻身（第2页）

“哎，没想到段柯的运气还挺不错的，竟然和那位侠客是同乡。”

段柯并非出身世府，这一点燕双鹰早已心中有数。但从段柯的言谈举止来看，他并不像是太原的侠客，反而更像是濠道那边的。而且，段柯与当地的世家大族似乎并没有什么矛盾，所以燕双鹰指示轿舞继续调查，以了解更多关于这位侠客的背景。

段柯出生于濠道，那是元末时期的富饶之地。提起元末的历史，人们就会想到那里无论是土地还是粮食，抑或是侠客人才，都是极其丰富的。因此，从实力上来说，濠道的地方势力不容小觑。

但段柯的命运似乎有些不幸，他的家族不在太原的巨鹿州。如果要在元末时期找个没有大事生的州，那可能就要提到巨鹿州了。那里曾经是众多侠客的聚集地，甚至可以追溯到几年前自称“夜公”的韩丘童。

韩丘童虽是侠客，却不在濠道，因此朝廷的小骑将无法将其剿灭，自然也不会派遣杀手前往濠道。结果，濠道陷入了一片混乱，夜晚烽火连天，尤其是韩丘童的府园所在的巨鹿，更是如此。据说当时韩丘童已经病重，就在巨鹿养病。

千骑交锋，巨鹿成为了主战场，那里自然变成了一片废墟。如果燕双鹰没有猜错，段柯出生于一个并不显赫的世府，虽然有些底蕴，但在那场战争中，他的家族和其他侠客们很可能已经遭到红巾军的屠杀，损失惨重。

当时的段柯正在濠道的某个地区担任小吏，因此侥幸逃过了这场劫难。但自此以后，失去了家族的支撑，段柯的仕途也一落千丈。

情报显示，段柯在入仕为吏的道路上，似乎一直受到其他侠客的排挤，最终被迫离开富庶的濠道，前往苦寒的太原。最终，他只能在边远的州担任州令。

如今段柯已经二十五岁，按道理说应该是仕途上升的年纪，但他的仕途却异常坎坷。家族的残破消息给段柯带来了深深的悲痛，然而，既然他选择了在这世上继续生存，那么在他的心中，肯定还存有一丝希望和期待。

边云州的本地世家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段柯，而段柯也并未完全融入这些世家贵族，更不想受他们的摆布。因此，燕双鹰万万没想到段柯与这些世家贵族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而如今，燕双鹰的申请也得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结果，这显然并不符合常理。

段柯为何不立即批准燕双鹰的申请，原因很简单，他似乎在向燕双鹰传达一个信息他既不会完全帮助燕双鹰，也不会完全抛弃燕双鹰。他不想让燕双鹰与世家贵族正面冲突，让双方斗得不可开交，而段柯则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这正是他的策略。

想通了这一切，燕双鹰苦笑着摇了摇头，段柯的想法倒也没错。或许正因为那个月，段柯没有彻底地将伍中分裂，而是故意留下了一些余地，既给了尤铜一个台阶，又让燕双鹰有专权的空间。

然而，燕双鹰觉得这样也未必是坏事，至少给了对方一些挥的空间。至于那地契，燕双鹰更是笑了，虽然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得到二万亩土地，但实际上，燕双鹰通过精心的计算，将土地数量巧妙地控制在了二万亩，而非三万亩。如今，段柯只批给了燕双鹰一千亩，如果按照比例计算，燕双鹰实际能够拥有的土地也不会过二万亩，因此，燕双鹰并不觉得自己吃了亏。

走出府邸，燕双鹰立即命令奉云将剩余的伙计全部调往他处，同时裁减了那些已经停止在寒夜制作烈茶的伙计。燕双鹰只给那些人一个任务，那就是全力投入农业生产，不再分心其他。

松商抑工的政策并非始于工鞅变法时期，虽然这个政策在上一个时代的侠客听来可能有些陌生，但它在当时却取得了显着的成效。在古代那个生产力并不达的时代，粮食是国家的基础，没有粮食就没有强大的军事力量。

因此，燕双鹰认为工鞅变法中的松商抑工政策，在当时来说是绝对正确的。尽管现在距离那个朝代已经过去了三四万年，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生产力并没有明显的提升，自给自足仍然是一种理想的状态。

第一个夜晚，在边云州市的西南东北三个方向，统一开始了静仆活动。这次静仆并非由燕双鹰亲自起，因此没有侠客进行干预。燕双鹰将那些人带入的西南区域称为公共厕所，以此作为新的起点。

因此，当公共厕所的概念一经提出，立即得到了众多百姓的认可。毕竟，这不是免费的便利，那么它又能带来哪些好处呢？

当这些百姓开始将排泄物集中在公共厕所时，每天清晨，燕双鹰都会派遣专门的侠客去收集这些物质，用作肥料。

燕双鹰推广的堆肥沤肥技术已经挥了显着的效果。尽管现在只过去了半年时间，但已经有部分农作物成熟，比如那些硕小的灰菜。与以往收获的灰菜相比，这些灰菜长得更加矮小而壮实，口感也大不如前。而且，产量也在逐步提升。燕双鹰原本以为，采用堆肥技术后，产量应该会提高数倍，但出乎意料的是，最终产量不仅没有止步于数倍，甚至接近了十倍。

对于这样的结果，燕双鹰等侠客都感到异常欣喜。没有了堆肥技术，他们恐怕将不再担忧饥饿问题。

燕双鹰将新雇佣的伙计投入到了新商业的运营中，让他们种植巨稻。他相信，最早在今年年底，巨稻就能成熟。届时，他们将会有充足的粮食，实现自给自足，这无疑是一条可行的道路。

正如燕双鹰在隐退之时所领悟的那句话，智者向内寻求力量，而有些智者则向外寻求力量。虽然这句话并非没有局限性，但燕双鹰认为，它非常适合现在的自己。

许多侠客身居低位，或者已经拥有无数财富和知识，他们或许不会考虑向内寻求力量的方式，而是选择向外借力。但只有那些目光短浅的侠客，才会仅仅关注自身的展，而不必进行外交。因为一旦他们开始外交，一旦有所求助于他人，就可能背负人情债。这种债务在欠下时或许令人愉悦，但在偿还时却往往令人痛苦。

现在，更重要的是努力挖掘自身的潜力，因为个人的潜力是无穷的，一旦爆，其力量不容小觑。燕双鹰觉得，那位女子现在正处在这样的阶段。

就在燕双鹰将一切安排妥当，刚准备休息的时候，奉云突然疯疯癫癫地滚了过来，一边滚，一边小声对燕双鹰喊道“小弟，生了，生了……”

无论是狮轿舞还是龟干爹等侠客，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好奇地望着燕双鹰，想知道“生了”是什么意思。燕双鹰自己也不免有些尴尬，当奉云滚到他身边时，那位女子迅按住了奉云的下巴。

“他们那些巨子不在那里说些什么，他们肯定不会告诉她，他们现在在外面都找了许多情妇，甚至已经生了孩子吧！”

奉云艰难地拉住了燕双鹰的衣袖，用力地吐了一口长气，然后才对着一旁瞪大了眼睛的侠客们小声叫道“鸭子生了！”

燕双鹰只觉得奉云现在神智不清，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他也不再理会那么多了，招呼着众侠客跟随奉云来到了一处屋子。尽管此刻并非严寒的腊月夜晚，但这间屋子却显得格外寒冷，原因在于屋内那人旁边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铜制屋子。

燕双鹰朝里面一看，只见在一个巨大的方形盒子中，一个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蛋壳中探出头来，眨巴着眼睛好奇地望着众侠客。

许多侠客看到这一幕都瞪大了眼睛，甚至有人还四处张望，想找出是否有母鸭在这里孵化小鸭。但奇怪的是，这里并没有专门负责孵化小鸭的母鸭。这些小鸭是如何自己从蛋壳中钻出来的，这让众人感到十分惊奇。

而燕双鹰看到这一幕终于反应过来，他甚至差点忘记了，就在不久前的一天，他交给了奉云一个任务，让他设法孵化出小鸭。起初，奉云觉得燕双鹰的想法有些不可思议，甚至不可能完成，但既然燕双鹰交代了任务，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完成，于是找了几位伙计，给他们规定了时间限制，随后自己也出门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那些伙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辛勤努力，竟然真的孵化出了小鸭。

看到这一幕，众侠客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燕双鹰则痴痴地望着众侠客，说道“各位兄台，既然他们今晚已经成功孵化出了小鸭，那么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他们，从今往后，他们不仅可以吃上充足的粮食，还能吃上米饭，小府不再过艰苦的日子了！”

在古代这个劳动力价值高昂的时代，能够吃上面食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尤其是在元末这个动荡时期，侠客们的生命如草芥一般。如果每天没有一小碗面摆在面前，侠客们都会觉得这是一种恩赐，更不用说能吃上米饭了。因此，听到燕双鹰的话，众侠客都瞪大了眼睛，虽然有些不太现实，但燕双鹰从未食言过，所以大多数侠客选择无条件地相信了他。

在古代，不少侠客都在年轻时夭折，这与营养不良不无关系。如今，既然燕双鹰成功孵化出了小鸭，那么接下来就应该着手办理一个小规模的养殖场了。

在古代，养殖场的概念并不十分明确，但燕双鹰这次却提出了具体的计划。他先提出的是养鸭，而养鸭并不需要太多的准备工作。在边云州附近的丘陵地带，随便找一块平地，围成一个鸭圈，这些平地就会成为天然的肥料，里面的杂草和昆虫都可以作为巨鸭的饲料，这样一来，鸭子自然而然就会茁壮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