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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旱魃」。
許祁有理有據地將這一切都歸咎於「旱魃」。
它不僅憑空出現惹出禍端。
還讓周禹京的家人相隔兩地無法相見,更是將其死死囚禁在一個地方。
它像是一把鎖。
緊鎖住了周禹京那飽含無限可能的未來。
「周禹京……」許祁俯著腦袋問對方:「如果有平行時空,你不再是「司水」,只是個普通高中生,你高考之後會做什麼?」
周禹京:「平行時空嗎?」
「沒事啦,隨便說說,」許祁拍了拍對方,「我就常常想,我要是能上大學,在那些高樓大廈里朝九晚五地上班,可別提有多好笑了。」
一想到自己穿著襯衣、包裙,夾著公文包在大樓里穿梭的模樣。
許祁恨不得掘地三尺。
「我……應該會是一名原畫師吧。」
聽見聲音,許祁扭頭看過去。
才見周禹京漲紅著臉,像是終於將這句話從嘴裡憋出來般。
「原畫師……」許祁思索了下,她的確是記得周禹京好像是喜歡動漫的,時常見著在畫畫。
他家書架上擱置著漫畫。
就連鑰匙扣上也掛著動漫角色。
說不定……雖然周禹京看起來人模人樣,其實內心還只是個充滿爛漫天真的小屁孩兒。
想到這,許祁沒忍住偷笑兩聲。
周禹京紅著臉問:「是很好笑嗎?」
許祁側眼看去,對方臉頰浮起紅暈,更覺好笑了。
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
深吸一口氣,許祁沉著眼睛緩緩說:「你放心,我每天都會幫你祈禱,相信你總有一天會成為最、最著名的原畫師。」
周禹京錯愕:「祈禱?」
許祁點頭,認真道:「因為我是你的祈女啊。」
四個小時的旅途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許祁的興奮勁在上車後的半個小時就褪去了,靠在周禹京身上沉沉睡去,睡相實在說不上是好看。
也不知是被許祁的困意傳染還是怎的。
周禹京緊繃的精神也隨著列車的駛出緩緩鬆懈,眯著眼睛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很香。
甚至做了夢。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睡過這般安穩的覺了。
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在6地上睡過覺了,都已經忘了原來睡覺並不是冰冷刺骨。
列車上薄涼的冷氣吹在手臂上。
酥酥痒痒的,很舒服。
兩名高中生腦袋抵著腦袋。
列車高行駛,窗外的光斑照射在兩人臉上,惠風和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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