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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妃离开奉天寺之后,琴太妃也慢慢地走回了山下自己的小院。她呆呆地坐在炕边很久,刚好与殷先妃说话时的神采全无,面容灰败,脸上的皱纹也浮现出来,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
过了很长时间,屋内的光线也渐渐敛去,她整个人坐在阴影里。不知从哪里飞来的鸟停在窗棂外,啾啾的鸣了几声,这才让琴太妃回过神来。
她想起不知在哪里治疗的儿子建王,心想难道儿子这剜肉的仇不报了?难道儿子一辈子就生活在见不得人的地方?这肯定不行!
琴太妃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圈,又生出一股子精神气儿——从殷先妃那里得到的消息要怎么带给蛮陀王?
没想到第二天,琴太妃从奉天寺里用完饭回来,刚关上屋门,就现蛮陀王站在门后头。她先与蛮陀王谈条件,“我从宫中打听消息,需要银子来笼络人。”
蛮陀王倒是爽快,把几张银票搁在桌子上,“拿去用,京城可以兑换。”
琴太妃瞟了一眼,嘴角扯出冷笑,“你倒是会算计。我困在这里,横竖是给了别人,自己丁点儿也落不上。”
蛮陀王有些不耐烦,“事成之后,你难道还会呆在此处?”
琴太妃立刻觉出对方要做大事儿,她沉吟了片刻,将殷先妃说的那些原原本本说了一遍。皇帝后宫哪个妃嫔不是关于察颜观色的主儿,她在说到皇子周云旗时,察觉到蛮陀王眼光一闪。她明白了,这蛮陀王也从中现了机会。很有可能他会对皇子周云旗有什么想法和动作
蛮陀王这次呆的时间不长,他告诉琴太妃继续搜集信息。他不会亏待她,一定会帮建王报仇,以告他在天之灵。
蛮陀王趁着夜色离开了。约半个时辰之后,门外响起惯常有的询问声。琴太妃心事重重,不想说话,还是屋子外头的净云替她应了。
回头净云进来告诉她,“马千总还没回来,带兵值守的还是司把总。”
琴太妃随口问了句,“马千总怎么去了这久?”
净云支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听说马千总的叔叔定边公病了。”
定边公?琴太妃在这里乍然听到这个称呼,她惊了一下。“病得重吗?”
“可能也许吧。哎,若是不重的话,马千总也不会去这么久吧?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净云答得漫不经心。“”
琴太妃摆手让她出去。她自己靠在圈椅上呆怔着,定边公也有五十岁了吧?怎么就病了?他得的什么病?会好起来吗?
这些问题如丝线一圈圈缚住她的脖颈,她觉得气憋,起来沿着墙边走了几圈才感觉好了一些。她记得上一次见到他,正是得知儿子建王要被处以凌迟之时。她差心腹婢女将一缕青丝送去定边公那里,这是专属于他们之间有过的约定。
她的儿子身上的肉被剜得七零八落,但伤及性命之处,以及关键之处并无大碍,还瞒天过海地活了下来。
琴太妃不知儿子现具体在哪里,但她知定边公会安排妥当,便安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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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这里守陵。可现今定边公生病了!这让她内心焦虑不安起来。
蛮陀王这次离开天陵倒没那么慌张,他甚至还潜入司把总的房间里,把几张银票留下桌子上。
他以前来京城时,在偶然的机会下认识了司把总。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没想到司把总还没有升迁。没升迁也好,还能给他行个方便。
这个司把总,蛮陀王看得很清楚,此人眼睛小到只能看到眼前利益。他投其所好,把银票奉上,与司把总说他在追仇家,亲眼看见那仇家跑到天陵这里借着地势隐匿起来。
司把总当然知道蛮陀王是在找借口,可他若是说破了的话,岂不是把大把的银子推了出去?司把总在这世上活了四十年,他对现状不满,被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会高兴?哪里有在京城得的便宜多?
既然蛮陀王这个冤大头送上门来,司把总得把刀磨亮些才成。反正蛮陀王说过了,他不会破坏这些陵墓,也不会对风水做什么手脚,他只是在山沟里寻仇家而已。
从司把总的屋子里出来,蛮陀王脚尖轻点,快地飞奔在平缓山坡间。刚才那个老妇人给他提供了一个消息,景晟帝的皇子周云旗在治水。……
从司把总的屋子里出来,蛮陀王脚尖轻点,快地飞奔在平缓山坡间。刚才那个老妇人给他提供了一个消息,景晟帝的皇子周云旗在治水。
这个蛮陀王很感兴。皇子还没有到能自立分府的年龄,离开铜墙铁壁般的京城,很有可能是微服出行。这在圣上那一面,是让皇子到民间体会一番。而他得把握住这个机会,如果皇子在他手上的话,他就有了与景晟帝谈判的筹码!
而此时,被蛮陀王盯上的皇子周云旗,与刘大成一道才回到住处。刚才纪升道邀请他们在繁密街吃饭,他俩给拒绝了。
“爹,娘捎来的风干肉还有吗?我想吃那个。”皇子周云旗见屋子里只有他二人,关起门来要吃的。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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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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