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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从没回避过,恶鬼缠身也不避,甚至在家里捡回一些旧人遗物,且等某日厉鬼上门,看她能如何?
但她始终没来,于是后来也就不信了,东西是东西,死人是死人,都不可怕了,直到刚才,透过那只仿佛振翅的蝴蝶,他忽然体会到祝辛当年的万念俱灰才知道什么是可怕,什么是看不到下一秒的窒息感。
所以他一定要抱紧祝辛,告诉祝辛他真的很了不起,程林确然罪该万死。
还有,还好,祝辛很了不起。
三两个客人进门,被搂在门口的一对吓了一跳,即便同志酒吧,光天化日搂在门口也有点突然了,嗷嗷嚎了两嗓子,稍矮一些的那个挣扎两下,高一些那个动也不动,只在祝辛耳边低语,不厌其烦问祝辛疼不疼,问到祝辛的心情从最开始烦躁再到复杂,继而无语。
推程林好多下,程林身上涂了胶水一样粘在身上,搁在肩膀上的下颌压得锁骨酸,祝辛扭头张嘴,在嘴边裸露的颈侧落下狠狠一口,程林倒吸凉气,终于结束臆想,察觉颈侧剧痛,竟然舒了一口气,摸着祝辛后背:“好了没?”
祝辛意图是打断程林梦魇,见他清醒才要松口,程林又主动偏到另一边:“这边还要不要?”
程林可能又疯了。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一两章的样子
第89章就这样而已(完)
抱了太久,到四周全是口哨声,程林偏跟听不到一样,祝辛推开送上来求他开尊口再咬一口的脖子彻底恼了:“你要不要脸?”
直到回家,程林对那个牙印视若珍宝,在大帅主动叼来医药箱的时候挥手拒绝,抱着祝辛生怕他长翅膀飞了:“不擦,你爸爸咬的。”
猫狗纷纷疑惑,祝辛忍无可忍:“谁是它爸爸?”
“总不能是妈妈吧?”程林理所当然求抱,又想看祝辛的蝴蝶,祝辛不想给他看,他就一直摩挲,起初意味不明,摸久了难免狎昵下流。
青天白日,又心绪起伏过一次,没有一丁点厮混的心情,可是程林牛皮糖一样怎么推也推不开,拉扯半天一点事都没做成,骂也没用,反而叫他得寸进尺。
祝辛说:“我很快就洗掉。”
程林不舍,又摸两把:“就这么不要了吗?”色心当头,惋惜地相当明显,连日来的三好煮夫叫祝辛险些忘了身边这人是怎样的下流色坯。
又摸了半天,祝辛真要火了,程林又不动了,搂着祝辛叹气:“咱们好好地吧。”
怎么才算是好好地,祝辛不大知道,当日他只是有些烦躁,因为他现理智是很难完全支配内心的,他只想回过头看看接受一下能怎么样,但之后的事情忽然间不受控制,他仅仅只拨动了一下行进方向,之后的轨迹就可以跟起初的预设天差地别,眉心打结,但很快就有一只指腹抚平,程林说:“别皱眉了,高兴点,要不然,我心口也疼。”
油腔滑调。
祝辛说:“我不管你。”
他大概到底意难平自己没能坚持到底,他对程林依旧苛刻,他依旧很难对程林平常心。
程林亲祝辛额角:“好,不管我,你别疼就行。”
祝辛于是无言以对。
至于这个好好地究竟是怎样,大概可以用很长时间来探究,大概就是每天有人跟前跟后地“祝祝长祝祝短”,再怎么疾言厉色勒令他不许这么喊也没用,大概就是被强迫着戒了咖啡,改成早上喝茶晚上牛奶,大概就是天气一天天变暖,猫和狗又精神起来,没有院子和草坪的房子不够他们扑腾,于是他们又搬了一次家,并且这次程林可以光明正大挑房子问祝辛意见:“你觉得这栋怎么样?院子里可以栽几棵桂花种点石榴什么的,我明年学一学做酒酿?”
他想,可惜了,京城不适宜栽植杨梅。
大概就是遛狗的时候狗绳会从左手被塞到右手,然后左手会被勾起来,指缝里被强行插进几根手指,然后越走越慢,狗等不及磨蹭的二人率先回家,叼着绳扣回去找在家睡懒觉的咪咪,经过弥漫桂花香的墙下,程林忽然不走了,并肩成了面对面,五指相扣成了十指相扣,夕阳下相对,花香里拥吻。
吻啊吻啊,太阳就落山了,猫儿在院内翻着肚皮呼噜,狗不断低吠求它的小猫再玩一会儿,程林在墙外嗅着桂花酿美酒。滋味绝佳的一盏酒。
祝辛说大白天,程林说太阳早下山了,再亲一下。 大概就是祝辛半夜又失眠,翻了个身就被裹进怀里,两只手臂从身后穿过来,身后的人开口便是粘连睡意的含糊,囫囵但温柔:“醒了?我也做梦了,梦见我跟你说话,你一直不理我……”
祝辛嗯一声,又困了。
大概就是某日祝辛忽然记起程林好像将从前的爱好摒弃一空,问:“你好久都不听戏了?”,程林正在沉思,想起前不久祝辛他们的庆功宴,他不过几天没看住,祝辛就又跟殷霓跳舞,也不知道他们公司什么传统,还闹着叫老总喝交杯酒,于是酸溜溜:“给你唱几句吧。”
祝辛好奇“唱什么?”,程林早有准备立刻答:“武家坡吧。”
钻研不精的祝辛正在回忆武家坡讲了谁与谁,程林已然轻哼出声,不仅略过大段直奔重点,还厚颜无耻改唱词:“啊~我的妻,程式宝钏~,可怜我守在寒窑,可怜我孤孤单单,苦等我妻啊~”没唱完,便被祝辛一抱枕砸没音,而后又笑,狎昵下流道:“没道理了,我跟咪咪在家给你打好石榴眼巴巴等你回来,你在公司佳人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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