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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榕倒是忠心,只不过她豁出一身剐换来的,却是别人的将计就计,倒害了自己的主子。
木槿上前,冷笑一声,“好哇,你自己说的,你就是混到娘娘身边使坏的细作!谁知道那药壶里的东西,到底是不是你自己放进去的,从我们小厨房拿出去,就硬说是我们娘娘存心害人?”
悦榕忙呼冤枉,“太子殿下明察,奴婢卑贱,无法随意出宫走动,去哪里找这些药材?”
“那也有可能是你们早早就备下的啊,打了主意要泼脏水,肯定有备而来!”木槿伶牙利嘴,毫不退让。
太子见双方各说一词,便开口道,“闻溪,你起身回话,当着大家的面,说说这药渣。”
霎时,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闻溪身上。她谢过太子,轻盈起身,走到药渣旁又仔细看了看,这才转过脸说道,“敢问宋良娣,是何时小产滑胎的?”
宋良娣原本就一肚子委屈,现悲切更甚,“三日前……就在喝了太子妃补药之后一个时辰……我的孩子就没了!他还没来得及到这世上看一看!”
闻溪眼底冰冷一片,回到太子面前,镇定道,“殿下,奴婢可以断定,这壶药,绝不是导致宋良娣小产的药。”
此言一出,悦榕和宋良娣都惊呼不信,殷煜珩将双臂抱于身前,思索的眸光轻晃。
木槿听了面露喜色,厉声道,“听听,宋良娣小产根本与娘娘无关,这明显就是事后攀咬,宋良娣指使婢女悦榕诬陷我们娘娘,其心可诛!”
宋良娣泪眼姗姗,看向闻溪道,“你怎么就能断定不是?”
闻溪屈膝回话,“回宋良娣的话,药渣是今日刚刚煎煮过的,若是三日前的,亦或是复煮过,气味不会留存到今日。而且之前奴婢就跟太子殿下禀过,这药渣分量十足,药汤味道定会异常浓烈刺鼻,您又怎会毫无察觉地喝下?”
听了她的解答,宋良娣竟一时哑口无言,这个当间,木槿揪住悦榕不放。
“这个奴才存了心的要害娘娘,亏得我们娘娘还菩萨心肠救下她,竟是个存了歹毒心思的黄鼠狼!来人,不用刑怕是不会承认,之前没打完的板子,今天加倍打了!”
悦榕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再要挨杖刑怕是撑不过去了。宋良娣呵斥住拉拽悦榕的内侍,“住手!太子殿下在此,怎由得你一个宫婢号施令!”
木槿不以为然,只是稍退到梅湘凌身边站好,方才她都敢脚踢宋良娣,自然不会把悦榕的生死放在眼里。
“木槿,不得无礼~”
梅湘凌适时地开口,却只说无礼,不提放肆僭越。
她一脸无奈地看着悦榕,倒委屈上了,带着颤抖的哭腔道,“是本宫亏待你了吗?难道你一心效忠宋良娣,就可以不顾黑白,颠倒是非,污蔑本宫吗?”
梅湘凌用丝帕轻扫了眼尾,对着太子垂下眸子,“殿下,今日是臣妾生辰,原还念及宋良娣刚刚小产,不想分辨什么,可她们主仆二人看似不肯罢休,非要在今日给臣妾扣上一个戕害后宫妃嫔,谋害皇室血脉的罪名。臣妾实在心寒,还请殿下为臣妾做主……”
太子妃生得清冷脱俗,一蹙一颦间连哭都是美极的,闻溪上一世不怎么哭,至少当着人前,多数是坚强的,可后来现,哭得让人怜惜也是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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