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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唱完最后一个音之后，心情才舒缓了一些，似乎刚从代入的感情里走出来，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了笑。在大家起哄的时候，杨帆起身走了出去，应该是去洗手间了吧。

白芷刚坐回自己位置上，抬头的一瞬间，就对上了沈未的视线，说不出那视线的意味，沈未居然冲着她笑了一下，白芷的心有些砰砰的，回了声笑就又偏过头跟徐婷婷说话了。

沈未的手机却收到一条短信，然后起身走了出去，白芷视线的余光看到，却也没有在意。

接下来白芷就不怎么想唱歌了，她不喜欢当麦霸，这样别人唱歌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做倾听者。而她，倒是会比较喜欢倾听者这个角色，过多的关注会让她脸红和不自然的。

没一会儿，白芷就去洗手间了，打开包间的门，记下了包间的号码，防止回来的时候找不到。白芷循着洗手间的标志走过去，不过在还没有走到的时候，就听到了杨帆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对她一个人特别？”带着控诉和质疑。

她？杨帆指的是谁？白芷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莽撞地走出去，靠在墙壁上，偷偷地看，居然是杨帆和沈未。

白芷立马把头缩了回来，只静静地听着两个人的对话，似乎有些激烈的对话。

沈未冷冷地回应：“我没有对谁特别。”

“那你为什么处处帮着白芷，上次聚餐也是，听到彭哥说忘了发邮件给白芷，你几乎要冲上去揍他，这是为什么？”

白芷的心一紧，这件事她不知道，谁也没提过，她只知道那天晚上沈未告诉她，是彭言可忘记了给她发邮件邀请而已，别的什么都没说，怎么会到要打架的地步，就为了她？怎么可能？

沈未解释：“你说的太夸张了，白芷是我手下的实习生，她被彭言可忽略的地方，我当然要指出来，这只是我做上司的本分。”

白芷苦笑一声，果然，上司两个字，把所有关系都隔得远远的，她还在期盼什么？妄想什么？

可是杨帆不死心：“她刚刚唱歌的时候，你的眼神那么炽烈，你怎么解释？”

杨帆的话太过头了，沈未明显生气了：“你搞清楚你的身份，注意你的语气。你是实习生，我是你的上司，就算你是被浅易留用的，这一点也不会变。”

杨帆咬了咬嘴唇，如果不是沈未快要走了，她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急于弄清楚他的心思。她一直认为自己各方面都比白芷要好得多，外貌、处世、能力，没有任何不如白芷的地方，这个自信她当然是有的。但是从一开始，沈未就处处护着白芷，她实在是没办法理解。

杨帆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嘴唇都咬出印记来，抬眼直视沈未锋利的目光和凌厉的神情，声音有些颤抖：“那么，就凭我喜欢你这一点，可以在身份对等的情况下跟你谈这个问题吗？”

沈未的眉皱的更厉害了，怎么自己来了一个月，会发生这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他不喜欢复杂的事情，尤其是与自己无关的复杂的事情。

而在角落里的白芷听到杨帆说出的这句话，更是心下一跳，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听下去，偷听别人的隐私，似乎太不道德了。不过听得出来，沈未的态度不好，白芷倒是佩服起杨帆来。杨帆这样的女生，居然能放下自己的面子、尊严，来对沈未表白，只为了换取一个平等的身份，摆脱上下级的束缚。

沈未却干净利落地斥责：“我来上海是为了工作，感情是你一个人的事，我不需要负责。”

杨帆听到他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手都蜷缩到握紧。之前，就算沈未没表现出对她有好感，但至少不至于会这么冷漠。

她不甘心地问：“那白芷呢？对于你来说，也是工作关系吗？”

白芷听到杨帆问的这个问题，手攥紧了衣角，身体不自觉地一颤，却只听到沈未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