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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赌?
:我赌他的枪里没子弹。
袁博说完便闪闪缩缩走到卫兵跟前,故意掩饰惊慌失措的样子,猛的扭头就走。卫兵何等敏锐,大喊一声:云中行,站住。
袁博毫不理会,撒腿就跑。卫兵紧追不舍高声示警
:别跑,再跑开枪啦!
云中行趁着这稍逊即逝的机会溜进了站,直接上了开往京城的列车。
这边袁博已经被几名卫兵扑倒摁在地上摩擦,为的排长赶紧对照了一下画像,看了看灰头土脸的袁博,心生质疑,用手擦了擦自己屁股,又擦干净袁博脸上的灰,现出庐山真面目,确实不像,便晦气道
:你叫什么名字?
袁博刚吃了几硬拳,周身酸痛有气无力道
:袁,袁博。
:卧槽,没事你跑啥你抖抖个dei呀!
:我,我尿急,尿裤子了。
没抓到正主,排长恨不能踩多一脚,啐道
:活该你倒霉。
列车即将使出粤境时,云中行本以为逃出生天,哪成想两名乘警拿着一张传真人像图片一路对照过来,云中行远远看见暗道不妙,想躲已经来不及,见对座一名妇女孤身一人带着一对双胞胎婴儿,一个在怀里喂奶,一个在旁边哭闹,云中行急中生智趁她不留神,偷偷把水杯里的水洒到哭闹的小孩裤子上,然后关切的对妇女说道
:小孩尿裤子了,你有没有尿布?拿来我帮你换吧。
妇女早就焦头烂额,闻言连声道谢从兜里拿出尿布。
云中行麻利的抱过婴儿放平,刚解开婴儿尿布,一股恶臭随即四散开来,熏得附近的人为之侧鼻,原来小孩哭闹不停是拉了粑粑。
这样的臭气熏天令人作呕,整节车厢唯独云中行一人因此暗暗窃喜,这算不算是变态?
云中行特意把脏尿布摆在显眼的位置,低着头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拿纸巾给小孩擦屁股。两名乘警只看了一眼便掩着鼻子快步走过,毕竟协查通告里嫌疑犯是单身,面前这一家四口一个喂奶一个擦屎,何必自找不自在。
一路有惊无险,列车终于到达京城总站。一段无奈的终结,也是另一个无奈的开始……
云中行拿起背包带上行李,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雾霾,吐了一口胸中的憋屈。
每个特大火车站出口,都会有一帮形形色色的老乡,甭管你是哪里人……反正各种方言各种b,p,m,f都在麻利的搭讪你,介绍着他们的小宾馆是如何的豪华宽敞,无限接近王府井酒店的存在,房费只要5o元,还有意想不到的陪伴服务,通通有正规票。只要你稍作迟疑,或停下来咨询半句,那么,你就绝脱不开身,成为这广场里最新的凯子。当中就有一人只上下观察云中行一眼,便麻利的趋前用半咸不淡的粤语搭讪道
:老细老细,几个人啊?
这期间,还有人在背后偷偷摸他背包拉链。云中行早年间混遍各大码头,跑江湖之经验无出其右,转头瞪了那小偷一眼,快步走开,远离这一片繁华的黑暗。
如果这些人知道他的包包里除了名牌的衣服就只有为数不多的现金和一包牛肉干的话,相信连小偷也会嗤之以鼻。
云中行不敢去酒店入住,也无人可投靠,只能先四处流浪。
富人有圈,娱乐有圈,流浪也有圈,只是中行组的这个流浪圈子着实有点小,一个人,一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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