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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清珩哈哈大笑,“不必担忧,那时我必要翻遍书籍,寻出个最难考题给你。”
秦朗跟着心惊胆战地笑,“时章的文采,谁能考得过他。”
顾辞唇边也噙着笑。
气氛似乎很轻松。
只有裴俭,面容冷峻,寡淡中带些嘲讽,并没有接话。
将顾辞晾在一旁。
秦朗揽过他的肩,哈哈笑着打圆场,“景和的考题可不能太刁钻,你看时章都不敢轻易应了。”
顾辞笑着接话,笑容却不达眼底,“应与不应都没所谓,念兮总归会嫁我。”
裴俭这时终于开口,淡着一张脸,平静道,“她不会。”
顾辞面色微变,直视裴俭,“你说什么?”
“没听到吗?”裴俭依旧坐着,挑衅地朝顾辞看去。
他忍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缺口。或许不是一晚上,自从与念兮重逢,在镇国公府再一次相遇,几个月来的情绪,终于爆发。
他一句一顿,每个字都说得清晰无比,“我说,她不会嫁你。”
顾辞彻底沉下脸,冷笑道,“她不会嫁我,难道要嫁给你吗?”
“没错。”裴俭依旧是那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平静语气,“我要娶她。”
今夜在念兮那里遭遇的冷遇,所有的挫败感,裴俭全都在顾辞身上找补回来。他看着顾辞被一点一点挑起的怒火,继续恶劣地开口,“你怀里的平安符纸,腰间的荷包,本该都是我的。”
顾辞从来不知道,人居然可以离谱到这种程度,哪怕今天他们不是好朋友,是陌路人,裴俭都不该去肖想他的念兮。
“念兮她爱你吗?”
顾辞同样逼视过去,“磨喝乐送得出去吗?她要吗?”
裴俭如今最不耐烦听的,便是念兮的选择。他与念兮十三年感情,他们有过多少好时光?
顾辞他懂什么?
若非一朝重生,若非念兮躲他,岂会被顾辞钻了空子?
明明是个小偷,竟还敢在他面前炫耀。
裴俭眉眼不抬,满是轻视与讥讽,“我一定会娶她。”
不论用什么方法。
顾辞被一再刺激,这会儿就是尊佛,也忍不了。
他一跃而起,提拳便往裴俭面门砸去。
这一拳,他已经忍了很久。
早在端阳节,他亲眼看到裴俭出现在念兮的包厢,看到他将窗户关上,看到墙角的那对白玉耳珰,他就想这么做了。
之所以忍耐,是因为不愿失去裴俭这个兄弟。
所以端午节当晚,他找到裴俭。
是警告也是提醒。
他早就知道,裴俭的耳珰姑娘,是他的念兮。
好兄弟爱上了他的心上人。
顾辞从未想过这样荒谬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而裴俭的无耻无德,也远在他意料之外。
对于男人,喜悦有很多种方式分享,而愤怒,只有一种最直接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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