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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鸣呵呵一笑,说道:“还能说啥,这不正合他意吗?说是明天给信儿。”
杜二喜听了就叹口气:“这点树地种的,惹出这么多的事儿来!唉,这回好了,省着操心!”
坐在地上抽着闷烟的王老蔫哼了一声,吧嗒吧嗒使劲儿抽了两口,闷声的问:“鸣子,那杜老边到底受啥伤了,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
王鸣顿时挠头,看看炕上的刘月娥,不好明说啊,就支吾着说道:“谁知道呢!杜老边一肚子坏水,说不定是坏得肠穿肚烂呢?”
“净胡说!”王老蔫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听说杜老边受伤住院,其实他心里也挺解恨,就是不会表达而已。
倒是炕上的刘月娥脸蛋红扑扑的,杜老边咋受的伤,受得啥伤,她可是一清二楚。
王鸣坐下和父母又随便唠了几句,就起身回屋休息。没想到前脚刚进屋,刘月娥后脚就跟了过来。
刘月娥在他家已经住了一段日子,不像刚开始那么不自然了,真的当成了自己家。只是王大奎死了的阴影一时半会儿还难以去除,只要一提起来,眼圈就红。
“嫂子……”王鸣挠着头叫了一声。
刘月娥抿嘴一笑,毫不避讳的坐在王鸣的床上,就问:“鸣子,杜老边好了?”
王鸣这才知道刘月娥进来的目的,就笑道:“他是好不了了。”
他这话一说出来,顿时就后悔了。当着刘月娥的面说干那事儿,也太那个了。
果然刘月娥脸唰的红了,白了王鸣一眼,有点嗔怒的说:“鸣子,你都这么大的人了,别啥都说,要不以后哪个大姑娘敢跟你?”
王鸣只能装傻充愣,看着娇羞可人的刘月娥挠头傻笑。
刘月娥看王鸣故意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不禁扑哧笑出声来,红着脸说:“你那脚也太重了,我真担心你把他给踢死了。”
王鸣神色一正说道:“踢死就踢死,谁叫他欺负你,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王鸣就和他拼……”
他‘命’字还没有说出来,刘月娥滑腻腻的小手就已经按住了他的嘴巴,眼睛上蒙上了一层雾气:“我不许你胡说,嫂子还想看着你以后结婚生孩子,到时候嫂子给你哄孩子……”
说到这里,刘月娥的脸蛋红彤彤,但是目光却很坚定的看着王鸣。
“嫂子……”王鸣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手,想要告诉她,只要你愿意,我娶你。
可是这话,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王大奎才刚刚去世不久,如果自己胡来,不但父母会伤心,地下的表哥也不会瞑目。
两人默默的对视很久,最后还是刘月娥先挣开了他的掌握,垂着头说了声我去睡觉,逃也似的回屋了。
王鸣若有所失,他为自己这份冲动的情感感觉到很难受,心口就像压着一块大石头,喘气都困难。
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王鸣早早起来,想要去锻炼一下,就听见新买的山寨手机吱吱的叫了起来。
拿过来一看,居然是贾三炮打来的。
这么一大早的,这家伙打电话干什么?王鸣心里寻思着就把电话接了。
“鸣子,起没起来呢?”电话那头贾三炮声音洪亮的说,听起来还挺兴奋。
王鸣打着哈欠说:“起来了,我说三炮,你这一大早的有啥高兴的事儿?”
“当然是好事儿了,你吃完早饭来县里,咱俩详细说!”贾三炮喜滋滋的说。
王鸣寻思了一下说:“不行啊,一会儿我得去大队把我家树地的事儿办了。”
“树地的事儿有啥大不了的?杜老边想要整回去就整回去得了,哥们这有个更挣钱的道道,保准比你爸扣大棚子来钱!”贾三炮连连说。
王鸣犹豫了一下,通过头两天替他张罗王大奎的事情,他看出来了,这个铁哥们办事儿的能力很强,人也八面玲珑。既然他说有来钱的道,那就差不了。
而且,树地的事儿现在也没啥难办的,就是做个手续证明树地被大队收回了拉倒,他去不去都一样。谅杜老边也不敢再使什么花花肠子。
想到这里,他就说道:“行,那我一会儿就过去,早饭到你那儿吃!”
“行啊,我领你去满园粥铺吃,那里的包子成好吃了!”两人约好一会儿见面,就挂了电话。
王鸣着急想知道贾三炮说的来钱道是啥,就赶紧穿了衣服去洗脸。正好看见刘月娥坐在院子里正洗衣服,就说:“嫂子,一会儿你陪我去县里一趟呗!”
刘月娥甩了甩手上的水刚想说我就不去了,杜二喜从屋子里端着簸箕走出来说道:“月娥啊,你也别整天闷在家里头,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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