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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迦起先还没看见他,等看见了发消息叫他坐过来,蒋斯惟也找借口不愿意挪。
最后还是罗校长出面,才把人拉过来,坐在楼迦斜对面的空位上。
离得远,她也不好问问他今天到底怎么了,只是在方晋给他倒酒时拦了下,“方晋,斯惟还在吃药,他不能喝酒。”
方晋刚要把酒壶放下,蒋斯惟才说:“没事,今天没吃,可以喝一点。”
“蒋斯惟——”人有点多,楼迦也不好说什么,最后也只是叮嘱道,“你注意点量,别喝多了。”
蒋斯惟看了她一眼,接收到她警告的目光,莫名其妙就没那么难受了,“知道了。”
酒是罗校长自己酿的酒,度数虽然不高,但后劲还是足的。
蒋斯惟喝到后面,耳朵跟脸都通红,人也有些晕乎,中途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半天都没回来。
楼迦担心他掉厕所里,喊上方晋一块找了出去,结果蒋斯惟就坐在食堂墙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正仰头望着天。
“我去看看他。”楼迦让方晋先回去,放慢脚步走了过去,“看什么呢?”
蒋斯惟头也没动地说:“月亮。”
楼迦也抬头看了眼天空。
雨后的月亮明显没有晴天那么皎洁明亮,不弯也不圆,似乎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她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蒋斯惟看这么久的:“你对天文感兴趣?”
蒋斯惟轻笑着摇头:“我只是喜欢看月亮。”
“为什么?”
他忽然转头看过来,脸颊红红,眼眸似比天上月还亮:“因为你也能看见。”
月亮本没有什么特别。
只是我一想到,你或许在跟我看同一轮月亮,就足够了。
楼迦定定地站在那儿,心却突突跳不停,她看着蒋斯惟,看他漆黑明亮的目光。
“蒋斯惟,你喝多了吗?”她分不清这是不是醉话,却很清楚地明白这是他藏了许多年的真心话。
蒋斯惟垂下眼帘,似醉非醉:“我……”
一阵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是简绒绒的电话。
楼迦没有动,站在原地接了起来。
简绒绒也没别的事,她前阵子一直在忙,这两天好不容易闲下来才想起来被自己送去大山里的好弟弟,特地打电话过来慰问一番。
“都挺好的,前几天有点发烧,现在都好了。”楼迦看着低垂脑袋坐在石头上的蒋斯惟。
他的头顶有两个发旋。
她记得姥姥说过,这样的人,性格都比较执拗。
电话里,简绒绒还在笑:“其实说实话,如果不是你着急找人,我真不会叫他去。”
“为什么?”楼迦收回视线,随意往旁边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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