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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陈绍缓缓放开了她的嘴唇,意犹未尽地舔舐了一下,然后转移阵地,向下吻去,沿着她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留下细碎的吻。
味道都很好。陈绍满足地想。
高蕾的嘴巴终于重获自由,她喘息了一会,忍不住要问:“阿绍……前天、前天晚上你推开我……该不会是因为、因为这个吧……”
“因为什么?”没人制止他,陈绍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亲完了脖颈还不够,还想往下的时候,却发现往下是没有扣子的圆领睡衣,他微微懊恼了一下,随即转战到高蕾的耳垂上含吮,对于高蕾的问话,他表现得颇为心不在焉。
“就是、就是因为……”高蕾的脸涨得发红,又怕外头的工人路过听见,压低嗓音:“因为你顶着我肚子的那个!”
天哪,就在几句话的时间里,它好像更大了!
高蕾的腿真的有点发软,别看她平日对陈绍的调戏跟吃饭一样自然,那只是因为她吃准了他不会反击。若要真刀真枪来上一场,她是绝对没有这个胆子的。
高蕾的理念还很保守,总觉得第一次应该留给结婚的时候。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和邹文拍拖几年,却从来没有答应和邹文上床。
而如今,被这个男人以前所未有的强势压制住,无论是从他身上散发的热度,还是那在她耳垂上流连的唇舌,亦或是那个顶得她不敢动弹的东西,都让高蕾感觉到极度的危险。
她太大意了!
高蕾咬了咬唇,懊悔不已。
就算陈绍平日表现得再小白兔,她也不能忘了他是个男人,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身体健康强壮的男人,小白兔也是可以变身为大灰狼的!
如果、如果前天晚上,她气冲冲地走过去强吻他的时候,他也是因为产生了生理冲动,所以才推开她,那她真的没什么好生气的,反而该怪自己傻,连这都不知道!
“是,也不全是……”陈绍含着她的唇,说话有点含糊:“所以我想好好跟你解释。”
“好,好,我听你解释。”高蕾被他亲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匆匆从床上爬起,内衣都没有穿,里头那件圆领的小熊睡衣内部完全真空,如果陈绍扶着她腰部的那只手,往衣服里探上那么几寸,那她今天、今天真可能交待在这里吧……
“阿绍,你先放开我,我们去沙发上坐着慢慢说,你这样子,我们都不方便。”
陈绍抬起头,表情是真实的茫然:“为什么不方便?”
高蕾快疯了:“那小家伙顶着我,怎么可能方便!”
“小家伙?”陈绍呆了呆,迟疑了一会,才低头看了看身下的小帐篷:“你是说这个?”
“对、对啊!”高蕾的脸再次涨红。
“但是……”陈绍略有些苦恼地看向高蕾:“但是这样我比较不难受,拿开……会涨得很痛。”
老娘管你涨得痛不痛!你再这样我要告你性、骚扰!——高蕾好想这样骂他,可惜骂不出来,面前的男人呈现出的苦恼和无措,真实无疑。不忍心他难受,高蕾的手动了动,张了张手掌,却没能抬起来。
要她主动做那种事,很丢脸啊。
“那、那你别动,缓缓、缓缓就好了……”高蕾不敢看他,脸继续红红的:“要不然你去卫生间,自己、自己解决。”
“你不能帮我?”陈绍又一个问题抛出,高蕾的脸立即红得像煮熟的螃蟹,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张牙舞爪:“不能!”
“哦……”陈绍略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轻轻叹口气,却没有松开她的意图,躬身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低低道:“别动,我缓缓。”
高蕾寒毛直竖:“我、我不动,你也不许动!一切的动,都不许!”
也不知道陈绍明白她所谓的“动”是什么没有,反正他很老实地“嗯”一声,然后就真的窝着一动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高蕾大气也不敢出,等到陈绍终于直起身子,退后一步放开她的时候,她立即往旁边一跳,拉开与他的距离。
陈绍觉得她的举动很奇怪,不明所以,就朝她的方向上前两步:“蕾蕾……”
“不许过来!”高蕾抱着大枕头蹲在单人沙发上,陈绍在她心中已从“温和无害”,上升到了“极度危险”的级别,她十分警惕地看着他,以防面前的男人再次擦枪走火。
“坐那儿,”高蕾指指茶几对面的沙发,陈绍第一次来就是坐在那里,“坐过去,然后我再听你解释。”
陈绍还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从前他享受到的种种亲近和调戏的男友待遇,可能短期之内都不会有了。他很听话地坐到高蕾的对面,开始他的解释——
“那天推开你,我不是有意。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勃、起,还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所以潜意识里产生抗拒。”
高蕾被他坦坦荡荡说出的boqi再次弄得脸红,所以反而不太在意后面的原因了,随口问道:“想起了什么事?”
“我小学被班主任骚扰过。”陈绍说。
看陈绍现在这张脸,就知道他小时候长得不会太差,文文静静,又沉默寡言的漂亮孩子,大概是容易引起心理变态的色狼垂涎。
陈绍还在读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母亲和父亲因为什么事情吵架,两人关系闹得很僵,母亲自请调到外地去工作,因为陈绍还小,父亲工作忙,母亲不放心,就带他一起去了。
如果是在帝都,知道陈家背景,那种人是绝对不敢把魔手伸到陈家独子身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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