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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一半,陳子淵忽然直起身,趴上車窗,興奮又不確定地問:「這……是不是我們看煙花秀那次來的那座橋?」
瞿逸聞言也轉頭望去,在確認之後來了精神:「好像真是!」
陳子淵又猛地轉過身扒拉前排椅背,探頭問司機:「師傅,咱能不能在前面停十來分鐘?我想下去轉一轉。」
「這個……」
師傅百忙之中抽空瞟他一眼,見這個小伙子眼神發亮滿臉期待,要是有尾巴指定已經搖得起飛,拒絕的話一時間堵在嗓子裡說不出來。
陳子淵趁熱打鐵:「求你了師傅!一個多月前拍節目公式照那天我們幾個一起來過這座橋,我在這裡看了這輩子看過的第一場江舸洲煙花秀,意義非凡!我也不確定下一次再來星城是什麼時候了,能給我們一點時間再去橋上走走嗎?」
此言一出,拒絕的話更難說出口了。師傅扭過頭,用眼神求助副駕駛的助理。
陳子淵眼神追隨,也眼巴巴地看過去。
助理不明所以,心說看我做什麼,難道我有話語權嗎?
大眼瞪小眼地尷尬少頃,她福至心靈,捧起手機:「稍等,我問問導演。」
一刻鐘後,小車隊6續在橋下就近找了個位置停下。
甫一下車,四面八方無孔不入的冷空氣便迅湧向每個移動的發熱源。
其他朋友們還沒下來,喻斐哆哆嗦嗦地把手縮進了口袋,回頭一看,展述「嘭」地關上車門走向他。
展述的短款外套敞著懷,四周燈光昏暗,明暗交錯間勾勒出他立體深邃的五官輪廓,髮絲在風中凌亂搖曳。
短短兩步路,喻斐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也被他光是看著就無比清涼的造型冷得牙齒發顫。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展述在他面前站定,似笑非笑地颳了下他的鼻尖。
喻斐猶豫搖擺了一秒,掏出手幫他把外套拉鏈從底拉到頂,忍不住操心地嘀咕:「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穿領口這麼低的外套也不戴圍巾出門,感冒了多影響狀態。」
展述倒是不覺得冷,他的關注點在最後一句話。
「你不擔心我感冒身體不舒服,居然擔心我感冒了影響演唱會舞台效果?」他一句一頓,說得遲疑。
喻斐將手揣回口袋,揚眉掩下笑意,故意說:「對啊,為了耍帥感冒是活該,但要是因為感冒影響工作狀態,那就太沒有敬業精神了。」
展述垂眼看他,輕笑出聲,抬手攬住他的脖子將他摟過來,惡狠狠地揉了他一通:「小沒良心的,一句好話都不會說?」
「好話都是哄小孩的!」喻斐笑著縮起脖子躲避他的攻擊,「成年人本來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他們旁若無人幼稚地拌嘴,尷尬的只剩一旁拿著口罩不知該不該轉身的助理。
好在天氣太冷,喻斐鬧了幾句就任由展述攬住自己,不願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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