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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母親（第2页）

姜鳴傻眼了，遠遠地沖妹妹喊道：「你一個姑娘家也隨地大小便？不害臊嗎？」

見姜琳沒有理會自己，姜鳴還打算出聲制止，忽然被陳雨拽住了衣袖。他回過頭，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陳雨瞄了瞄姜琳的背影，趴在姜鳴耳邊小聲說道：「宿舍門都鎖了，我……我今天回不去啦！」

姜鳴一拍腦袋：「哎呦！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那怎麼辦？」他摸了摸下巴，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可嘴上卻遲遲說不出來：「要不……不然……你說呢？」

陳雨把頭低得快要埋進了土裡，兩手抓著衣角，唯唯諾諾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道說，這水靈靈的女孩子，第一天就打算把自己交給我？哎呦媽呀，這可真叫我為難呀，哈哈，哈哈！

姜鳴正想入非非時，陳雨忽然說道：「我沒帶錢包，身上只帶了些零錢，我想找個旅店對付一晚，你能先幫我墊一下嗎？」

「剛好我家有地方……啊？什麼？住旅店呀？」

姜鳴尷尬地撓了撓頭，原來是自己誤解了陳雨的意思，只好把手伸進口袋，摸了一把兜里粉紅的「毛爺爺」，遺憾地道：「唉，不巧得很，我也沒帶錢，還是等姜琳過來問問她吧。」

姜琳返回時，還沒走到近處，就看到哥哥色眯眯地朝自己打眼色，一時沒有領會其中的含義。

「那個，姜琳，你帶錢了沒？學校宿舍鎖門了，陳雨回不去了。」姜鳴一邊問，一邊把個黑眼珠甩得亂晃，要是沒有眼皮擋著，恐怕已經掉在了地上。

此話一聽，姜琳還能不知哥哥心裡那點貓膩。她童心忽起，故意把手伸進口袋，邊說道：「帶了帶了，今天從老爸那搶來了。」

這話把姜鳴變作了鬥敗的公雞，低垂了頭，失望之情溢於言表。

「哎呦，不好意思啊嫂子，我忘了我吃晚飯的時候用掉了，因為今天不開心，吃得多了點。不過你可以去我那裡睡，咱們睡一張床，寬敞得很呢。」

姜鳴死灰復燃，讚許地看了看妹妹，嘴上忍不住吹起了口哨。

陳雨被這聲「嫂子」弄得大窘，臉紅得似是要發光了：「不不不，不用了，我還是回學校看看能不能進宿舍吧。」

姜琳給了哥哥一個白眼，繼續安慰道：「姐姐，走吧走吧，你放心，有我在，給他姜鳴十個膽子，也不敢碰你一個指頭。你就睡我房裡，我的臥室環境優雅，香得很，他那邊的臭味兒傳不過來。」

她不想讓陳雨為難，連稱呼也從「嫂子」變成了「姐姐」，聽得姜鳴心中暗暗點頭，這丫頭有點兒東西，將來長大了可不得了呀！

也不等陳雨點頭，姜琳直接拉著她的手，往家裡走了。

姜鳴微笑著跟在兩人身後，嘴裡不服氣：「胡說八道，我的房間哪裡臭了？」

「臭不可擋，你都不洗腳。」

姜琳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三人有說有笑地離開了街角。片刻之間，月光下的城市又恢復了寧靜，只有空巷裡不時傳出野狗的哀鳴，把夜晚襯托得格外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