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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皇子好几个,何况如今实权在贺兰绝手上,完颜枭若是作得太离谱,一不小心死在大魏,那他这个太子就跟没有没两样。
我盯着他,“你不要忘了,你的脸面,也不过就是‘完颜太子’这四个字。太子么,谁都能当,不缺你一个。”
“你什么意思?”他眯眼,引诱我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我却不上他的当,哼了一声道,“完颜太子何必装傻?当然,你若不懂,那便当我没说。”
我说着,看向皇帝,“昨天虽然发生了大事儿,但是,所有人皆毫发无损,这就是喜事。若当真出了事儿,完颜太子死了,寒王被问罪,大魏就当真太平了吗?”
皇帝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他突然道,“你随朕来!”
他说完,起身往另一间屋里走去。
我起身,跟上他。
路过寒王,他眼底一片寒意,幽深似海,还充斥着某种隐晦忌惮。
完颜枭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院中气氛冷凝下来,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也别无选择,今天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能为自己的处境,搏回一点点平衡的机会,也是唯一能帮裴雪瑶的机会!
刚刚,完颜枭的意思很明显。
他要虐待裴雪瑶,以此报复寒王,很显然他知道昨夜是谁动了裴雪瑶。而以寒王的态度,他根本不会明着保护裴雪瑶。
裴雪瑶是生是死不重要。
对他们而言,重要的只不过是,她是谁的。
生,是谁的女人。
死,又是能入谁的坟墓!
而我命运被拿捏,始终找不到一个平衡,这样下去必死无疑。刚刚这一番话,我之所以当着皇帝的面说,就是利用他此时无人可用,处在博弈中心看不清楚有些事情,诱他上钩。
他叫我跟着他进去,我便钓鱼成功了。
但同时,我也有了另外一个隐晦的猜测:我爹是被冤枉的,或许不只是寒王知,其他一些人知,便是皇帝,可能也知道。
就如同他今天要拿掉寒王的兵权一样,他并不介意寒王到底有没有做错事情,只在乎几方博弈的结果,能不能让他达到目的。
那我爹的死,是不是也是因为西南军的兵权?
进屋的时候,我瞳孔忍不住轻轻缩了缩,跪地道,“西南军阮凌音,拜见皇上!”
他低头看着我,好一阵子,说,“起来。”
我站了起来,“谢皇上。”
他盯着我好久,问,“你恨朕吗?”
我看向他,之前是恨,现在却不是了,恨是因为曾爱过,他不配。
既然不是恨,那就只不过是成王败寇的博弈,我看向他,摇头,“以前恨过,现在不恨。盛京与我想的不一样,自然也就没有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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