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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们谈论这种话题,师爷起身悄悄离开,於是李威便开始没忌讳的乱问了,「这个我也知道,我问的是别的地方,比如那里……还有那里……」
厉永山是真不想和他谈论这个,又想了想,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画面,「那里的颜色也漂亮,淡淡的粉色,当时里面含了东西,就像嘴一样一吸一吐的……」这样描述著,然後脑海中的画面转过,却是从琉琦身上转到了连玉楼姿态慵懒的躺在那里享受琉琦服侍的画面,连玉楼身上衣衫半披半挂,腿间的东西将遮掩用的袍子撑起一个弧度,手指漫不经心地玩著那支长烟斗,脸上是意味不明的表情,似笑非笑著,腹部上还沾著琉琦射出来的东西……厉永山咽了口口水,嗓子哑哑地开口,「他四肢修长,皮肤像上好的和田玉那样白皙剔透,就那麽躺在那里,有点慵懒,目中无人,不过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是挺有趣的……」
李威越听越不带劲,慵懒?目中无人?生气?这都什麽跟什麽?然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砸咂嘴,「不愧是天香阁的红牌,果然和那些普通的不太一样。」
厉永山回过神来,愣了愣,张嘴欲言,但又没说下去。
锦麟布庄对面的小茶楼里,厉永山坐在角落,面前一碟五香花生,一个酒壶,有点无聊地盯著对面布庄,伸手捞过酒壶往杯子里倒,却发现酒壶已经空了。
「小二,再来一壶。」
「哎~」小二应了一声,很快将他要的酒拿过来,「厉爷,您今天怎麽不去巡街?我看您在这里坐了一整天了。」然後凑低了身神秘兮兮地问,「我看您一直盯著对面布庄,是不是在查前段时间在城外湖里淹死的那个小倌的事儿?」见厉永山不答他,小二舔了舔嘴唇又凑低了些,一副知情人的模样,「厉爷,我和您说啊,这连老板可真是个狠角色,做起生意来那个心狠手辣……啧啧啧……沈家以前不是咱临安城有名的老字号布庄,就是被他给挤压死的。沈家当时就已经不行了,沈老爷接了笔大买卖,成了,就能缓解情况,对方押金也付了,沈老爷就相信了他先把货给他,结果那人就这麽凭空消失了,沈老爷气的哟,一个晚上就去了,沈家只能卖地卖宅,结果等他们离开临安的那天,才知道买下他们宅子和店铺的就是连老板,更过分的是沈家的人还没出城门,连老板已经放炮仗庆祝新店开张,这不是等於在人心里再横上一刀麽。後来有人说,那个付了押金拿了货失踪的人,就是连老板派去的,他就想取代沈家成为临安最大的布庄,你说他阴险不阴险?心狠不心狠?」
厉永山摸了粒花生但没有丢进嘴里,琢磨著小二说的那些,生意场上的事,厉永山是个粗人自然不清楚里面的条条框框勾心斗角,但他听完之後,也觉得连玉楼的做法确实不够正派,不过以讹传讹的事情也不能全相信。
「我说……你从哪听来这些的?」
小二将抹布往肩上一搭,「这里人来人往的,总有人说话不小心漏进我耳朵里的。」然後悄悄道,「厉爷,您继续盯著,小的去给您把风,协助官府惩奸除恶保护全城百姓是应该的。」
厉永山不由「嗤」地笑出声,想这家夥倒是比自己还来劲。
视线又落在对面布庄上,就在他和小二说话的时候,对面布庄门口停了顶轿子,轿帘掀开,连玉楼一身白锦绘山水的袍子,摇著黑檀描金折扇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厉永山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漫不经心地嚼著。
那边连玉楼正在翻看掌柜递上来的布匹,不时抬头询问掌柜什麽,掌柜站在他身边,态度很恭敬。锦麟布庄现在已经是临安城最大的布庄,在别的地方也有分号,但是光看连玉楼的模样,很难想象这麽大规模的产业居然属於这个不过刚过了弱冠之年的青年。
厉永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连玉楼的脸上,那一晚在天香阁里给人的感觉冷漠傲慢但因为正在情事之中於是又有著几分别样的风情,而现在看过去,就见他皮肤白净,五官端正,眼角眉梢略略带挑,鼻子俊挺秀气,两片薄唇紧紧抿著,在嘴角刻下刻薄的线条,看起来冷漠无情难以接近,全然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还未完全褪去的稚气与青涩,反而浑身上下都萦绕著一股不容忽视的老成。
厉永山掂起桌上的酒盏递到嘴边嘬了一口,绵柔的酒液顺喉而下,脑海中浮现的却又是那一晚慵懒侧躺在软榻上,手里玩著水烟斗,衣衫半掩,透著一种莫名的诱人气息的连玉楼。厉永山心中暗想,除了那几个小倌,估计除了自己之外也没人能见过也没有机会见到这样的连玉楼。
想到这里,腹下隐隐胀热起来,看见连玉楼看完布匹就和掌柜一起进到店堂里面去,厉永山摸了粒花生在指尖捻转玩了一下,思忖了一下,接著打定了什麽主意,将花生往碟子里一丢,起身从酒楼离开。
「爷,您在看什麽?」
连玉楼闻声,回过神来,刚才他转身时不经意地一瞥,就觉得对面酒楼里出来的那个看起来有点邋遢,胡子拉杂的人,甚为眼熟。
「没什麽,你继续说。」
掌柜点点头,「爷,刚才说的琉纡的那事,你怎麽看?」
连玉楼敛下眼帘想了想,「你说官府在查这个事情对麽?既然他们在查,就让他们查下去好了。要上船跟著商队走是琉纡自己的主意,船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现在也不得而知,不过我已经写信给在江宁的连二,让他到时候查一下这件事,一有线索就马上汇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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