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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3页）

6时川怔怔站在原地，四肢反应过来后才仿佛回温，“我不过生日的。”

“嗯，那我现在问你有什么礼物想要找我要，可以不是生日礼物，可以只是一月十二号的礼物。”迟驰伸手将几乎要烧到6时川嘴唇的烟拿下来。

“当然，不要也可以。”

他看见了，迟驰。

鬼使神差的，6时川扶了扶额，像是在痛苦思考些什么，薄唇抿得很紧，似乎在下一秒，那鲜血就要突破惨白的嘴唇流出来了。

6时川已经很久、很久不过生日，久到几乎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从他出生在那样的家庭里开始，6时川就知道，或许自己的出生并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而言。

他曾看着别人华丽漂亮的生日蛋糕，觉得分外眼红，曾经羡慕别人拥有多样的爱，而觉得自己嫉妒到面目可憎。他初三那年用一张捡到的十块钱，为自己买了一块劣质植物奶油做成的老式奶油蛋糕，庆祝自己的诞生。6时川当时用一根牙签插在不足巴掌大的蛋糕上，对着白白的、面包胚占绝大多数的、充斥着香精气息的蛋糕吹不存在的蜡烛，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扒干净盘子上的所有奶油甚至是面包屑。

然后6时川再也不过生日了。

迟驰问他想要什么礼物，问他想要从迟驰那里得到什么样的礼物。

鬼使神差地，6时川伸手抓住了迟驰的手，指尖钻过他的指缝，很久很久都没有动静。

他给迟驰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错觉依赖。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我……”6时川声音卡顿了下。

“射箭吧。”

“我想要学射箭。”

第29章示弱

6时川吻上来时，迟驰大脑有些短路。柔软的唇瞬间压在自己唇上，略显生疏地模仿着平时的举动，粗重的呼吸让迟驰清醒了片刻，他抬手托住6时川的后脑，配合了回去。

两个人跌跌撞撞从门口摔到了床上，6时川闭着眼，眼睛却似在轻微颤动。

迟驰抱着他的腰，被6时川压得死死的，他轻轻叹了口气。6时川猛地睁开眼来，眼底湿湿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他伸出手轻轻拨开迟驰凌乱的头，掌心覆盖在迟驰裸露的、紧实的小腹上。

迟驰轻啧了声。

“所以你今天是特意紧赶慢赶回来的。”6时川声音有些低哑，手指停留在迟驰的下颔，轻轻托住。

“妆都没卸，造型也没拆，赶着这趟飞机回来了，为了给我过生日。”6时川声音有些平平的。

迟驰虚垂着眼，说不上滋味地别开视线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记忆力群，又恰好看到了而已。”

可6时川不听。

“为什么要这样？”6时川话语间不太客气地扒了他的裤子。

迟驰：“……”

“那大概是为了讨好你吧。”他语气无奈。

迟驰见6时川不说话，便顺手扯过旁边的枕头捂住自己的脸。

世界彻底暗了下来，随着光线的消失，连带着声音似乎也慢慢消失不见。

他们保持这种姿势僵持了片刻。

悬在迟驰身前的6时川久久未动，后来慢慢地，俯身趴在了迟驰身上。迟驰身体一僵，湿濡的嘴唇蜻蜓点水地掠过他的身体，他眼皮颤了颤，浑身像是过了一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