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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冷玄暗想，大家也算是相识一场，若不告诉他，他也有办法自己查出来。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大方的告诉他。便让莫清将地址复述了一遍。

“冷玄，等我忙完这几日，到时定亲自登门道谢。”

“行，到时再见。”

莫浅驾着马车来到城东的一座别院。汇川商行的主事莫夜这两年都长期待在京城，而别院也是前两年置下的。莫夜自接到消息，知道自家主子要来京城，早早的就将别院收拾妥当，又安排了几个机灵，忠诚的下人在别院伺候。

一进别院，就见前面站了一溜的人，都是府里的下人。一见冷玄，便行下人之礼，恭敬的说道：“奴才（奴婢）恭迎主子，给主子请安。”

冷玄怔愣了一下，赶紧先将一众的下人遣散，该干吗干吗去。这莫夜平时做事挺上道的，怎么今天也学起山庄的管事搞了这么一出。

却不知原来新年的时候，莫夜听了山庄管事的说起，一开始也是觉得这管事做事欠妥。可是后来细想一下，主子毕竟是主子，虽然主子不在意这些该有的规矩，但是他们作为属下不能不在意。即便他们十六个莫氏子弟了解主子的性子，但是其他人并不清楚。万一让那些下人以为主子性子软弱，看轻了主子那可是万万不好。这欺上瞒下，奴大欺主的事情可不是没有。就这京城里那些整天耀武扬威的，有几个是正经主子的。不都是仗着府中正经主子的威势，在外作威作福的。

在此想说一下莫夜此人。莫夜被挑选为整个商行的管事自是因为他在众人中商业才能最为出色，当然由于分了心思，他的武功在众人中自是处于末流。不过若是在江湖上，勉强也还够用。

此人极有经商天份，加上冷玄有意识的给他灌输一些上辈子的经营理念，由此当初小规模的商行被他发展成为商界翘楚。

冷玄不擅长商业上的交际应酬，甚至有时还有莫名的反感。但是莫夜不同，性格坚韧，为人处事圆滑，老道。口才也好，见机得快。用冷玄的话说，就是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冷玄几人在别院安顿下来。到了晚上，莫夜才得空回到了别院。大家一起坐下吃饭，聊起了路上的见闻。莫夜一听穆永意的名字便略皱眉头，看着冷玄，几次欲言又止。

等休息时，冷玄才来到莫夜的小院。拿了两壶酒，飞身上了屋顶，就着壶嘴，就喝了起来。等了一会就看见莫夜也上了屋顶。“哈哈。我就知道你会上来的。给。”便把另一壶酒递给莫夜。

“主子要喝酒在屋里就好，又何必非到屋顶来了。”

“莫夜，我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喝酒了。好象从商行成立以来，你就忙得跟驼骡似的，没得空闲。”

“那是属下应该做的。”

冷玄摆摆手，“别整天属下的，你知道我从来没把你们几个当成下人，只当是朋友，伙伴。”

莫夜恭敬应道：“那是主子的抬爱，属下不敢忘了规矩。”

冷玄又灌了一口酒，这才说道：“算了，跟你说这些，纯粹是自找没趣。你现在差不多跟莫清一个样。想想莫清小时候多可爱，长大了反而整天冷着一张脸，一脸的生人无近。你说他做的是情报，又不是杀手，干吗整天冷着一张脸啊！”冷玄喝着酒，在自己的地盘上心情也放松，难免有点唠叨了。这些话换了平时他自是不会说出来的。

莫夜想想莫清小时候的模样，又联想到现在的莫清，想象若是他做出可爱的模样会是怎么一番光景。这一想，莫夜直打颤，实在是太‘可怕’了。却又不想让冷玄知道，只得在心里暗爽。憋得有点辛苦，赶紧转移一下，“不知道。这恐怕得问他自己了。”

冷玄喝着小酒，越发的有点唠叨了。将身边人逐个拉出来，评论一番。莫夜就在一旁陪着，需要说话时就附和几声。冷玄又说到莫浅身上，“其实莫浅那样的性格挺好的，比较憨直。虽然莫清时常在私下里教训他，不过我知道莫清也是关心他，怕他没心没肺的，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冷玄转过头，“莫夜你干吗不吭声了，我一个人说话有什么意思。”

“我在听着。”

“其实我觉得莫清的担心纯粹多余。莫浅那人虽然憨直，可是一点都不笨。这么多年跟在我身边，早就门清了。”

冷玄又灌下一口酒，也不管莫夜烦不烦，继续唠叨。“莫夜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找你喝酒吗？那是因为你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莫夜，我今天才发现你长得很帅。恭喜你，你将桃化泛滥。”

莫夜扯着嘴角，无力的笑笑，“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是吗？对了，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怎么聊了这么久，都没听你说。”

莫夜看着一旁有点喝高的冷玄，将他手里的酒壶拿开。“主子想听听我的意见吗？”

“当然。”

“主子既然知道穆永意的身份，就该知道他的身份对我们来说只是麻烦。如今朝堂上因为立储的事情分为几派，而穆永意也是争储的有力人选。你们在路上遇到的刺杀，难保就不是其他人为了除他而后快，好少个竞争对手。如今主子和他做了朋友，又帮他挡了不少暗箭，难免让人以为你是他的人。我担心将来主子无法脱身。”

冷玄怔怔的，其实莫夜所说的他也有考虑，可是事情已经做下了，又能怎么办。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谢谢你，莫夜。你说的我都有考虑。事情也并不一定会象你说的那么坏，说不定别人发现我是个人才，还要拉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