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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紀也非常誠懇地說。

池冽微微一怔，本來以為紀也不會說實話，沒想到紀也竟然還說實話，他原本想要調戲紀也忽然就愣住了，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

「有生理需求不是很正常嗎。」紀也忍著不適道：「你剛才就沒有——發」

「沒有。」池冽一本正經道。

「不可能。」紀也湊近池冽：「沒有人能夠抵擋住信息素的誘惑。」他盯著池冽泛紅的耳朵，就知道池冽現在一定在撒謊。

池冽微微垂眼，眼神略微有些躲閃，這是難得見他這麼清純的時候，他就像是在躲避紀也追問的眼神，也好像是做錯了事情被人發現的孩子。

紀也托腮看著他，就像是看到了什麼奇的事物一樣的：「我的天，你該不會是我說了兩句你就臉紅了吧。」

「沒有。」池冽的聲音乾脆利落，反駁的格外快。

「我不信。」紀也的目光落在了池冽下面，池冽瞬間就漲紅了臉，幾乎是彈跳了起來，直接拉起來被子蓋住了自己：「紀——也。」

池冽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

「怎麼了？」紀也像是一隻可愛的大金毛，趴在床上，眼睛黑的透亮，還帶著一絲狡黠。

紀也的中長發因為的汗水略打濕了一綹，半別在耳後，漏出來一隻帶著銀色雪花的耳朵，挺拔的鼻樑，絳紅色的唇，修長的脖頸，順著脖頸就能看到病號服裡面，池冽別開了眼睛。

「你怎麼，這麼不知羞。」池冽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有點彆扭，微微咳嗽了一聲：「難道，難道，你就沒有嗎？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是啊。是很正常啊，我就是發｜情了。」紀也落落大方地說：「但是我承認了，可是你沒有承認啊。」

「那是因為我沒有。」池冽依舊是不肯承認。

「胡說，我都聞到了你的信息素了。」紀也的目光再次落下：「而且，你那個地方——————」

「你再亂看。」池冽沒好氣道。

「看看又怎麼了，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都有。」紀也發現池冽這個人看似狠戾，實則很純情，竟然提起來非常正常的生理現象都面紅耳赤，他看著池冽這個樣子，就覺得他像是一個純情美少男，這讓他更加得寸進尺。

「你怎麼說一下就臉紅啊，該不會是還沒有談過戀愛吧。」紀也勾唇：「你放心，改天我就給你介紹幾個。」

「怎麼，你就談過很多個？」池冽歪著頭看著紀也。

「沒有啊。」紀也回答的乾脆利落。

「那你還好意思說我。」池冽看著紀也：「看著你還挺有經驗的樣子，信息素看著也沒有多影響你。」

「剛貼了這個。」紀也抬手指了指自己脖頸後面，順著紀也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他脖頸後面貼了一個抑制貼。

「給你也來一個。」紀也說著就從自己枕頭旁邊摸出來一個帶著兔子圖案的抑制貼：「我給你貼。」

「不喜歡小兔子。」池冽覺得這個抑制貼太可愛，貼上去怪怪的。

「小兔子怎麼了，小兔子最可愛了，和你現在一樣。」紀也說：「快點，伸過來，我給你貼上。」

雖然池冽很不情願，可是還是非常乖巧地將自己的脖子向紀也伸過去，冰涼的抑制貼貼腺體上，那股燥熱瞬間就壓抑了下去，讓池冽也清醒了不少。

「真是難搞。」紀也嘆了一口氣：「我真想等到上大學之後，趕緊做手術把這個腺體給割了。」

「你說什麼？」池冽瞬間像是一隻炸了毛的兔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我說把腺體給割了。」紀也眨巴眨巴眼睛：「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有，這還是天大的問題，當然腺體在紀也看來並不重要，因為紀也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該有的東西都有，而腺體不過是脖子後面多出來了一塊帶味道的敏感的肉，割了也沒有什麼大事，摘出了之後反而對自己好處多多。

「為什麼要割了腺體，你是omega，以後要靠腺體才能傳宗接代。」池冽說：「你作為頂級omega，很多人都求之不得，以後你的後代也都會流淌著頂級omega的信息素，也會繼承該有的能力。」

「我不生孩子。」紀也立即驚恐的搖頭：「我是一個大男人，如果讓我來生孩子，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池冽對此表示很理解：「我懂你的害怕，以後咱們不要孩子就行了，但是腺體很重要，如果強行摘除了腺體，你失去了信息素的保護，也會同時失去了作為的omega的一種階層身份的象徵。」

「當一個普通人也挺好。」紀也肅然道：「階層這種東西都是由出身決定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不公平，我當過沒有特權的普通人，我也曾經羨慕過擁有特權階層的人，我也想要一出生就在羅馬，可是我只能憑藉自己的努力去奮鬥，然後我就發現——我奮鬥了很多年，也沒有現在自己憑藉出生得到的多。」

「然後我發現，有的看似高高在上的階層，也有自己見不得光，不快樂，壓抑的一面，也就是所謂的——承受了更多。我本來以為有錢可以解決百分之九十八的問題，可是現在顯然過的還沒有自己以前沒有錢的時候過的快樂，最起碼不用提心弔膽，不用擔心爾虞我詐，也不用擔心自己什麼時候會沒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