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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他突然开始推搡着已经在啃咬自己胸乳的许常怀,用尽了力气踢蹬,挽好的头发被骤然的力破开,盖住他布满红痕的赤裸的身体,“放我走!”许常稚捂住许常怀的嘴,“我不要跟你!”
“那你要跟谁?!”许常怀侧脸移出他的嘴巴,在问出这句话时用巴掌扇了许常稚的胸,在他发出呻吟后发问:“你要跟顾拙?跟那个二十岁出头的毛小子,跟那个陷害养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的人?许常稚,你和他睡过了吗?!”
他绕过许常稚的腰用手去触碰他的股缝。“他上过你了?他撑开你了?他让你食髓知味甚至于要逃脱我的手掌?”许常怀满脸凶恶,“许常稚,我太惯着你了……我太惯着你了!”
“不要!”许常稚去推在自己臀部做乱的手,那些紧挨臀缝的试探性地戳刺使他呕出声,他挣动得太剧烈了,甚至发狠去咬许常怀的手臂。
而他的主动攻击让许常怀变得镇静,他似乎重新想到了另一个好玩的,于是他收回手又放下许常稚。“那么喜欢他吗?囡囡。”许常怀用手指揩许常稚嘴巴上的胭脂,红色在他的脸上划过好长一道。“哥哥忘记了,顾拙还在外面等你出去。”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哥哥已经将他的破事捅给了顾大人,顾大人求我不要上告皇帝,但他这样算计哥哥,你觉得哥哥会怎样对他呢?”
他对着被震慑住的许常稚浅浅微笑:“说这些你也不懂,毕竟是我养出来的废物婊子。”
“可我还是疼爱你的,所以愿意让你再和他见一面。”
他掀起衣袍脱下裤子,对着已经僵直不动的许常稚展示他已经完全勃起的阳具:“而这个很简单,只需要取悦我就可以了。”
“可更之后呢?囡囡,你想不想要他活下去?”
许常怀看到许常稚流眼泪了。
很大颗很大颗的泪水从他柔情含媚的桃花眼里倾泻而下,一滴一滴地划过脸庞掉到地上,惊艳了许常怀一生的脸被痛苦摆布,可就算是那样也漂亮得异常,如花园里盛开的芍药、亦如冬雪中怒放的腊梅。伤痕将要使它灰败了,可细看又变得更浓烈。许常稚本就是插在污泥里开在昏暗出的花朵。
绝望布满了许常稚的整个身心,他在十几年的生活中逐渐成为了自己的母亲。没有力量、任人操纵,还牵扯到了顾拙。许常怀希望我是什么样子的呢?他茫然想着,跪下做出了曾经从未做过的动作——张开被泪洇湿的唇去触碰许常怀的龟头,但他刚动作就被许常怀制止。“我有这么教过你吗?”他疑惑地往上望时许常怀拉起他,“你受不住的,囡囡。”
然后许常稚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混混沌沌,大概是冲许常怀笑了,垂着头主动地去自慰,去揉按自己的艳红的乳头和鼓起的囊袋。“哥哥,你要不要吃我的奶?”他可能说了这样的话,然后分开双腿,踮起脚尖用自己腿根的肉去夹许常怀肿大的阴茎。
他或许发出了“啊啊”的浪荡声音,当许常怀在他的腿间抽插的时候,那些总学不太会的床笫情话或许也脱口而出。什么“再快一点”、“太大受不住”、“弄得我快要死掉”许常稚隐约有这样的记忆,他应该是哭了,因为旁边的沈穗提醒着还有一刻钟花船就要启航。“许常怀。”许常稚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这样说过:“快点操死我。”
可最后他知道,许常怀的精液射在他腿间,自己的射在许常怀做工精细的衣服上。沈穗扶起站不稳的他,衣服将许常怀的气息连同他的身体一起包裹住。侍女鱼贯而出,给他擦拭脸挽起头发,描上和先前如出一辙的妆容。许常怀拿起桌子上的花束。“茉莉和芙蓉?”他哼笑:“表示贞操和纯洁的花朵。”
船开始走了。许常稚接过许常怀的花,而许常怀按着他的肩膀将他送到登上甲板的楼梯。“不纯洁也没有贞操的囡囡。”他最后凑近许常稚的耳朵。
“——带着、带着我的一切,去见你的情郎吧。”
一个姑娘接住了走得跌撞的许常稚。
她面前这位着冷色调衣服的小姐颜色姝丽,眉眼间的惊惶却极重,好像经历了什么大事件,道谢也不成语调。她撑着许常稚,发现对方过分瘦削的手在颤抖。
姑娘住在临镇,远离都城的城镇少见非平民的府邸,身边女子柔弱过分,流光珠翠装饰下的面庞却贵气逼人。莫不是哪位官家的深闺?她在惊诧中关怀一句:“船在中途会停下来,小姐如果害怕,可尽早与家人汇合。”
这一句对她好像并没有太大帮助,听到“家人”二字的小姐打了一个寒噤,她收回手,取下腰间被银丝包裹着的珍珠吊坠答谢,又踉跄着往船的外围走。
但许常稚其实已经并不太记得自己在干什么。
他像逃难一样逃出许常怀的怀抱,沈穗在他耳边的言语让他坠入寒窑。作为皇帝最器重的孩子之一许常怀恃傲,不容任何人挑衅权威,顾拙的计划没有失误和过错,但他低看许常怀的疯狂程度。“王爷决心要顾大人死了。”沈穗给许常稚整理耳环时这样说,“为顾大人盗窃皇家之物。”
“我该怎么办呢?”许常稚记得自己这样哆嗦发问,但沈穗给不了回答,许常怀已经完全疯了,他唇靠着许常稚的后颈,鬼魅一样重复着:“你去见他吧……去见他。许幼鸢,我多宽宥,我对你多宽宥……所以你不会再离开我的对吗?”
“囡囡。”他站在许常稚的身后掐住他的下巴,拥有毒牙的蛇攻击人总是漫不经意的:“去见他吧,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听从已经从习惯变成一种本能,许常稚在深深的惧怕中分不清这是自己的愿望还是许常怀的,可是他想要逃开,想永远不再见许常怀的欲望同样剧烈。被撕扯着的痛苦感觉让许常稚恍惚,内心却没有办法纵容自己如以往一样完全失去理智——他不想和许常怀拥有太相似的样貌。
许常稚知道自己的变化,却费解这差错到底因为什么而产生,他没有太多时间和精神能够思考,只一昧克制自己不要变得彻底疯魔。这是给他法。
许常稚自那日的窃听后再没有出过暂居的府门,因那一场祸事,许常怀清理内奸的手段冷酷残忍,可即便这样他也没能收回因自己弟弟走失而大乱的阵脚。许常稚明明在他身边,还是那张蛊惑人心的美人面,还是那双蒙昧迷茫的眼,他却觉得眼前人如风般无法抓握。
他无法向许常稚言说,又陷入他们诺许白首的怪圈。曾经只属于许常稚的不安感拓印他身,许常怀也遭受无皮骨之伤但锥心的痛,他凝视许常稚,对方一怔,咬唇怯怯将怀抱放开给他的同时解开了他亲手系上的腰带。
许常稚做此举动时面容疑惑,可行云流水的之后由不得他再想许多。许常怀手掌温热,他主动向前,好似已经意乱情迷。
唇口柔软,在相碰时许常稚闭眼,带弱气的眉头微蹙,如画册里倚拦远眺的病美人。他仰头,鼻息即便努力压住还显急慌,吞咽是苦行,许常稚因跟不上进度惶措落泪。吻毕后他支不起身体,空茫的脸上湿润的嘴微张,隐约间可看到赤艳的舌。许常稚不谙世事又受刑罚,像传闻里被人类索要珍珠的无辜鲛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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