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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陈谋客辅佐期间多次欺上瞒下，不服主令，其心可异，罪不容诛，打入大牢，隔日赐死，钦此——」

苏公公尖锐的公鸭嗓回荡在整个宣政殿。

殿下有二三人隐隐传来的嘲笑声，那是我曾经为他铺路得罪过的大臣。

他们在笑我白费劲，跟错了主子，信错了人。

我跪在宣政殿下，裴锦年高坐在龙椅上，颤着眸光望向他时，他眼神冰冷，微勾着唇，仿若在看一件死物。

冰冷中还带着一点玩味，像他把玩东西时的神情。

恍然间听到了雷鸣声。

殿外豆大的雨点滴落，很快倾盆而泄，洋洋洒洒的瓢泼着。

雨风拂过，我全身都泛起冷意，浸透到心底，寒得嗓子都如被冰块浸泡，暴雨侵蚀了般，很涨，很涩。

眼尾泛红，搅动着回忆与暴雨共同侵袭而来。

裴锦年皱眉闭上了眼，喉咙微微滚动。

他不愿看我受伤的神色。

我记得他在雷雨交加的夜里惊醒，拉着我的衣袖颤声问我会不会离开他。

他害怕雷雨夜，因为他的母亲就是死在这样的夜里，在冷宫，孤零零的自缢而亡。

「不会。」

我撒谎了，当辅佐他登上皇位后，系统就会送我离开。

我也不算撒谎，因为当系统问我是否选择离开时，我拒绝了。

系统：「他薄情寡义，你对他知根知底，不怕他上位后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想赌一赌。」

系统：「……若你真到了临死那一步，我会给你一次起死回生的转机。」

陪伴了我半辈子，它对我都有了感情，裴锦年怎么会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