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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荒谬,又非常真实。
可就在这时候,我猝然察觉到裴津北的手指流转在我的手腕处,濒临崩溃的理智重新回归,我别过脸,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裴津北也察觉到了这一点,紧贴着我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一秒间暧昧尽失,留存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尴尬和对峙。
片刻后,我听到裴津北问,“这条腕带,对你就那么重要?”
方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裴津北是想扯下这条腕带。
想着那条狰狞的伤疤,我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说话。”男人加重了语气,态度也明显有些烦躁,“乔清絮,他严冬送你的东西,就这么重要,连跟我亲热的时候,你也舍不得扯下来?”
我不可思议地迎上裴津北的视线,只见男人眼尾发红,乌沉的眸子里写满了怨念。
刹那间伤口的痛化成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我。
明明已经过去两年了啊,伤口明明早已经愈合,虽然失去了些美感,但算是痊愈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这一秒,我的心还是会这么痛呢?
裴津北啊裴津北,但凡你仔细看一眼腕带上的花纹,你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对峙几秒,男人薄唇微动,只说了一个字:“滚。”
刹那间,我鼻头酸涩,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乔清絮啊乔清絮,那天之后你就说过,不可能再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怎么这一秒,这么没出息呢。
事情好像被我办砸了。
翌日一早去公司,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律师,商量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既然讲和不可能,那我们只能讲理了。
挂断电话后,我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西西。
她盯着我,诧异道:“清絮姐,你真的要跟津北打官司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要跟裴津北打官司,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居然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那不然呢?”
“别急啊清絮姐,我有个主意,”林西西嘴角勾起,笑着说:“今晚是我跟津北定了食味居的包间,时间地点我待会发你手机上,到时候你跟严教授一同过来,就当是偶遇,然后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怎么样?”
林西西的意外讲话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但紧接着,我又听到她补充道:“今晚,是我们一百天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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