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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她一开口就被他吞了下去,密密麻麻的吻再次落下,又被缠了一会儿耳边是他低缭的声音。
“想清楚叫我什么?叫错一次亲一次。”
涂筱柠怕了
,囫囵地重新叫,“纪昱……”可是唇又被堵住了。
对着他渐深的眸,她想原来就算平日里再冷静的人醉起酒来也像匹脱缰的马,可叫他名字也错了吗?算了,她不能跟醉鬼计较,现在能摆脱他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稍作抽离的片刻,她缓了缓声,叫:“昱恆。”
这次他倒是停下了,抬起头在她上方定定凝视着她,她以为能逃脱了,却见他唇角一勾,吻又炽热地锁了下来,它所到之处都如同烈焰在燃烧,快要把涂筱柠人给灼焦了。
她要疯了,这人还有完没完了,难道要叫老公不成?
他的脸已经晕在了光线中,涂筱柠最终在他的追索中吃力地叫了出来,“老,老公。”
在她快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停下了。
纪昱恆借着灯光看到此刻的涂筱柠面色潮红,衣衫凌乱地躺在自己身下,眼睛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委屈,而嘴唇则已被他亲肿了。
他伸手想给她拨开碎发,她却以为又要吻她,颤着身躲了躲。
他眼神变得温柔起来,没再亲她,隻埋首在她颈间低语,“以后就叫老公。”
涂筱柠感觉到纪昱恆将脸埋在自己的肩窝,他的呼吸像热气似的摩挲在她的肌肤,又痒又麻。
她想挣扎却被他禁锢住,似怕压痛她,他换了个姿势,涂筱柠还未反应过来就蜷缩进了他怀里。周身有些许的酒气和他自带的薄荷味,耳边是他清晰的心跳声,涂筱柠觉得客厅的射灯有些过暗了,暗得她都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动了一下试图摆脱他的桎梏,他却将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另一隻则从横在她的颈间,他此刻声音微醺低哑,“别动,就这么待一会儿。”
这一句像是能熏人欲醉似的,对着他阖着的眼下浓密的睫毛,涂筱柠竟也不再乱动了。他是真的醉了吧?繁忙的工作和重病的母亲都是他所要承受的压力,他大概是累极了。
就当是动了恻隐之心吧,她安静了下来,心跳也慢慢趋于平稳,她又偷偷仰了仰头,看到他坚毅的下巴和俊秀的眉梢,他鼻间清浅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有些温热。
这个现在是他老公的人就这么耍完流氓睡着了,她可不想陪他一起感冒,但又怕他没睡熟她一动就醒再胡来,索性耐着性子再等一等,可这一等,她把自己等睡着了。
涂筱柠是被手机闹铃惊醒的,她猛地坐起来,一看自己床上,再瞧瞧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她愣了愣。
她什么时候回房间的?不会是他抱回来的吧?
她炸毛地又倒回床上抓着头髮,涂筱柠你是猪头吗?让你等他睡熟没让你自己睡啊。
走出房间屋子里依旧清净,他先走了,桌上是他准备好的早餐,今天是皮蛋瘦粥,她觉得他真是个能把时间分配得很好的一个人,舀一杓尝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去倒水的时候视线蓦的落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脑中又想起昨晚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画面,她不由脸一红,赶紧闷头继续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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