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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怎么了?”
“丢了。”
“丢了?”
“嗯,就在咱俩在花园分手那天丢的。真不可思议,我那车已经骑得除了铃以外哪儿都响了,居然有人偷。”沈放无奈地笑了笑,“我一开始还想,会不会是民工?后来一琢磨,去他妈的,不找了,反正那车也快散架了。”
“我说,你最近脏字儿多了啊。”珺玮提醒着沈放。
“是吗?我怎么觉不出来啊?”沈放看着珺玮,故做迷茫状,“看来我是快玩儿完了,脑子也不行了。”
“别老这么说。”珺玮最讨厌的,就是听到沈放把死挂在嘴边。
“我开玩笑的。”
“那也不成。”珺玮翻身上床,他紧贴着沈放的身体,脸埋进他的颈窝。
突然,他从沈放敞开的领口看见了似乎有个伤疤在沈放的颈侧。这个伤疤是他以前从来没见过的。
“你这儿怎么了?”珺玮单手敞开他右边的领口,于是,一个让人触目惊心的伤痕便显现出来了。
那是一个椭圆形的疤,颜色比皮肤要深,给人的感觉像个中心凹陷下去的子弹孔。
“这个?是打架的时候留下的。”沈放的语调显得很无所谓。
“我是问你怎么伤的。怎么跟枪伤似的?”珺玮想知道的,是什么样的凶器制造了这个伤。
“嗐,这个也全怪我,自作自受。我借酒撒疯,跟一个人打起来了,可没想到人家是一帮人一块儿出来的,就在水仙小区那个小花园里,他们五个打我一个,真是小人!当时都半夜了,也没个目击者,结果我让人家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沈放苦笑了一下,顺手把珺玮搂进怀里,“没事,没伤着骨头。”
“我问你怎么伤的?什么东西伤的?你别打岔了!”珺玮有些急了,他盯着沈放看,一直到把沈放看得投了降。
“钢筋。”他垂下眼皮。
“钢筋?!”珺玮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是根前边削尖了的钢筋,我都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弄来的,可能是旁边那个工地搬走后落下的。”沈放说得很随意,但一回忆起过去他仍极不舒服,“后来我就不在那儿住了,太堵心。我长这么大,这是头一回挨打。”
“那……他们还打你哪儿了?”珺玮又问。
“腿。”
“我看看。”珺玮想起身去撩沈放的裤腿,却教他一把拽住了袖子。
“别看了,我怕吓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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