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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其实正如斯坦所说的，托尼如同很多天才一样有时候真的很天真，譬如他坚定地信任这个从小看他长大和他父亲一手创立史塔克公司的叔伯，譬如相信他制造的武器真的只会用于保护美国。或许正是如此，托尼才会对后来开发的盔甲死守不放，除了他信任的罗德，不给其他任何人窥伺的机会。

托尼失魂落魄地离开宴会，克莱尔跟在他的身后。直到他上车，才发现克莱尔的存在。

“我……”突然意识到还有这么一个人，托尼不知道如何解释。

克莱尔挥挥手，“赶紧回去吧，我还要回去看新番更新呢，宴会无聊死了，空气又差，全是各种浓郁香水混合的味道。”

托尼很高兴克莱尔没有继续追问，毕竟他也不太想说起——我的公司不受我控制，我的公司在向差点弄死我的恐怖分子卖武器，我开发的武器正在破坏我救命恩人的家乡，我一直信任的唯一长辈很可能就是当初差点弄死我的主谋。无论是哪个，都无不显示他的无能，他不是一个能坦然面对自己失败的人，或者说他并不足以能坦然告诉别人自己的失败。而斯坦所说的一切，击碎了自己之前的自信，更无力的是，他现在还没有能够有效反击的手段。

克莱尔直到托尼不想说实话，也不介意帮他搪塞过去，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已经知晓的基础上，倘若很多事，她不知道，她想她真的没办法不追问。所以电影里，波兹一直的追问和抓狂，她其实能理解的。总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托尼自认为的最后的疯狂买单，总是在危险发生之后，才知道原来事情比自己看到的还要惊险。托尼·斯塔克，永远都不知道怎么让别人关心自己。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陷入沉思。回到别墅后，托尼一头扎进地下室。

克莱尔并没有跟着托尼进地下室，他现在需要的是独自冷静和思考。克莱尔不觉得他愿意让自己看到他迷茫和脆弱的一面。无论别人是多么想要关心他……

卸了妆，洗完澡，克莱尔本来打算给托尼热点夜宵，结果听到一阵爆破声，克莱尔紧张地跑去地下室察看，结果刚开门，就看到托尼对着玻璃用手部的发射器瞄准-打碎。

“发生了什么？！”对这神经病的一幕完全没有印象的克莱尔问道。

托尼一脸兴奋地转过头，“没什么，发现了一点好玩的东西！”事实上托尼一直真的只是把盔甲当做飞行器，包括马克二号也是纯飞行，排气，并不是因为当时的制作条件有限，而是托尼压根没有考虑过加入战斗技能。直到现在……

看着托尼一脸干劲地投入技工修理中，克莱尔有些莫名，只好和机械手【注1】一起把碎片打扫了。就算是装修不差钱，但是这么多玻璃渣滓也不怕不小心硌着脚！该死的熊孩子！！克莱尔认命地开始打扫。

整整三面落地玻璃加上一盏灯的玻璃渣，克莱尔打扫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了。虽然有机械手和吸尘器帮忙，但是鉴于某人经常在地下室摔来摔去，怕万一漏掉了玻璃渣子炸到某人，克莱尔仔细地盘查了好几遍才放心。揉揉腰，使劲眨眨眼，肚子已经在抗议了，如果不能避免熬夜，那一定要吃点东西对胃好一点是克莱尔的准则。

做了最简单的三明治热了牛奶，端到工作室，托尼头也不太地回：“放那吧，待会儿吃。”

深知‘待会儿吃’的含义等于几个小时凉了以后。克莱尔将牛奶和三明治放进保温箱里，这是了解托尼的习性后，克莱尔擅自添加的。拍拍小呆的头，“记得提醒你粑粑吃。”后者很乖地点头，克莱尔放心地上楼了，有小呆在，托尼一定会被其‘不经意’地破坏搞得就范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克莱尔醒来的时候，托尼已经不见了。让贾维斯接通托尼的电话，“托尼，你去哪儿了？”

“额……我在兜风~”托尼的声音伴着很大的风声杂音。

克莱尔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穿着盔甲兜风？”看来钢铁侠已经正式上岗，拯救世界了。可喜可贺~

“yeah~不用准备我的饭了，你自己解决吧。”托尼的声音听着很是兴奋和高昂，和他昨晚的状态截然不同。

“好的，那你注意安全，bye。”

“bye~~~~~~~~”某人明显玩得很high！

克莱尔挂了电话，想了想，又拨通另一个电话。

“hi，彼得，是我，克莱尔。”

“哦，克莱尔，早……”彼得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还带着些鼻音。

“我只是想确认你还好么……顺便，需要我今天陪你们去警局或者医院么？”克莱尔明白彼得现在的感受。而且家里只剩彼得和梅姨，家里瞬间失去了经济支柱，然而后续的丧事都是需要钱的。克莱尔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的工资如此丰厚过，好让自己又积蓄帮助别人。

“额，如果您有空的话……其实，会不会大麻烦您了。我和梅姨也可以……”一方面彼得也对克莱尔有些依赖，但是一方面又不太好意思过于麻烦克莱尔，于是陷入了纠结之中。

“嗯，我现在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到。”克莱尔让贾维斯等托尼回家就通知她，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卡出门了。

……

托尼到家的时候，克莱尔还陪着彼得一家人在医院。认领尸体的手续很麻烦，而且还要先确认彼得和梅姨的身份，是否是直系亲属，而且只是问询，确认之后，还不能认领，警局方面还在录入档案，尸体也还在化验中。西方并不崇尚火化，省去了中间的一个环节，克莱尔直接联系了公墓安排了一个经纪人，询问价格后，差不多选定了一个在自己承受范围内，彼得也能够接受她‘借与’的范围内，几个区域的位置，暂时没有定下。也没有询问还沉浸在悲痛中的彼得和梅姨选择具体位置。订购公墓并在认领完尸体后，尸体会直接由医院送往墓地，按照习俗是不能私自移动。具体的采购，都还需要两个悲痛的亲人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