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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少年的豪情壮志,不在乎眼下的道路艰难。
但就当一切就绪的时候,刘庸现钱似乎不够用了。他想到了读的几本经济学的书籍,金融既然服务于实体,搞生产养殖何不用点贷款?
他找到当地银行去申请小额贷款,结果负责乡镇的贷款专员略一询问,就刘庸家里一台拖拉机一辆摩托车和三间瓦房如何放款?
恳求再三,贷款专员建议他找人担保,最好是城市户口容易批款,实在不行要找两家农村户口做担保。
十九岁的刘庸犯了愁,农村人大多保守,这种担保的事情几乎每个人都不乐意做,即使是亲戚朋友也不行。
这事搁置了几天,刘升也找人帮忙,最终还是立生挺身而出,这鸭棚他也没少出力,也不想看着这个年轻后生作难,但还少一个人做保。
正在犯难时,时任村会计刘然听说了这件事,亦仗义担保,这让刘庸感激涕零。
一切似乎走上了正轨,鸭苗也买了回来,刘庸开始操心防疫喂养,看着小雏鸭一天天长大,内心逐渐热烈起来,但小雏鸭竟然争强斗狠起来,刘庸才知道这小东西的嘴喙要剪掉,又拿剪刀一个一个对它们动了刑罚。
两个月后,第一批鸳鸯鸭已然长成,鸳鸯鸭属于美洲引进禽类,又称番鸭,肉质白嫩,肥而不腻,一般卖往武汉南京等销量大的城市。
对于附近的销路,一般都找当地黄牛,黄牛通过自己的渠道找来司机收购运输到武汉等地。这些黄牛一般腹黑心狠,对养殖户多有压价打击,以获取更高的中间差价。
这一圈鸳鸯鸭再刨去费用后,有一万多的利润,两个月时间也算可观,毕竟在农村这比收入已经不错了!
刘庸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玲珑,玲珑欢呼雀跃。
接着第二圈第三圈,虽然有些病死率,但都便宜了大黑,这家伙身躯日见伟岸。几个月的收入也比市上班强了些,只是每到清理鸭棚粪便的时候,刘庸都要屏住呼吸用铁掀艰难翻铲装车,搞得满身臭烘烘的。
直到天气由热转凉,瘟疫袭来,这一圈鸳鸯鸭两千只存活不到七百,让刘升着急上火,刘庸也第一次陷入了沉默深思。当月的雏鸭价格高到离谱的8元每只,再除去疫苗前期饲料,直接损失了一万多块钱。
这场鸭温不止是禽类,养猪的猪圈里也都被一扫而空,禽类蛋类价格也一落千丈。
刘庸又听说,有些养殖户一夜之间成鸭都全军覆没,亏损几十万,喝药跳楼的养殖户也不无存在,心中渐渐冷了下来,决定这圈鸳鸯养成便不再继续。一来这养殖业并不能一夜暴富,只比打工要强上一点,二来这看不见鸭温疫病着实恐怖骇人。
可怜大黑再也没有了口福,美洲鸭吃了几个月的它,时长盯着空空荡荡的鸭棚悲鸣嚎叫。
在处理完后续时,雪花已再次飘落。
二十岁的刘庸开始人生当中,第一次自我审视,他能干什么事情或工作?
答案是枉然的,就像刘振和二姑父的预言一样,刘庸似乎很难想到自己所谓的出路与希望。
与此同时,他能感觉到和玲珑之间的激情火焰也燃烧殆尽,虽然玲珑并没有任何异常,但刘庸现那个从小喊他刘庸哥哥的小女孩,已经逐渐成熟。
他不由陷入了深深地焦虑不安之中,爱情是有保质期的,捆绑的爱情又如何能使人坚定的爱一个人一辈子。
他渐渐觉得,再这样两地分居下去,他会失去这个从小喜爱的女孩。
他的直觉没有错,玲珑这段时间也心烦意乱,实在因为有几个大学的追求者变本加厉,他们打听到她浮洲还有一个男朋友刘庸,这令她无端增添了不少愁绪。
过完年后,刘庸决定前往郑州一段时间,和玲珑培养一下感情,顺便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这让有些阴云笼罩的玲珑欢脱起来,高兴的抱着刘庸。一个人在外地上学,她常常想念刘庸,但只能强忍着心中的寂寞,她是多么渴望他的陪伴,但眼见刘庸有自己的打算,要搞养殖,也就只得放弃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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