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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达现场时,大火已经被扑灭。孟中南介绍道:“套牌车,我刚才看了,底盘号和动机号都被磨掉了,能不能辨认得看你们痕检了。监控倒是都有,就是这司机捂得非常严实,连性别都看不出来。这条巷子两边路口的监控录像我也找人去调了,估计一会儿就能传过来。你们这是查到多大的案子啊,让人敢在市局门口开车撞你?”
梁威猛地从车里探出头来:“海支,你早上出车祸了?”
“没有,赶紧干你的活,别一惊一乍的。”海同深向着梁威摆摆手,转而问孟中南道,“说认真的,这车你能追溯吗?”
孟中南:“能。一会儿我亲自去盯,把所有相关监控录像全都给你。”
“海支亓支,您二位来一下。”谢潇苒在车边说道。
二人走到谢潇苒身边,谢潇苒利落地将一个物证袋递到二人面前,说:“死者嘴里现的。”
一朵白色梅花。
海同深和亓弋对视一眼,刚要说话,亓弋的电话在这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却并没有按下接通键。亓弋的手机贴了防窥膜,海同深看不到上面的名字,当然,他也没有真的想看。不过亓弋倒是主动将屏幕转到了海同深能看到的角度——廖一续。
“不接?”海同深问。亓弋把手机静音放回了口袋里,而后看向海同深,以眼神询问,海同深摇头:“我没告密。”
亓弋思考片刻,喃喃道:“那会是谁?”
“早上那会儿……是几点?”海同深问。
亓弋回答:“八点二十左右。”
“那我知道了。”海同深说,“姜局每天早上八点二十准时到达市局门口,我估计他看见了。”
“多事。”亓弋低声抱怨道。
海同深把亓弋拉到旁边,说:“你先别生气。现在这是第二朵梅花了,如果说李汌那个是意外,那么再出现梅花,就不太可能是意外了。这事你早晚得让廖厅知道,对不对?”
“我自己说跟他说不是一个概念。”亓弋仍是觉得烦闷。
“现在说这个都没意义。”海同深压低了声音,“我是不知道你跟廖厅怎么相处的,但我想他既然能为了这件事这么一直给你打电话,应该是挺关心你的。有人关心是好事,总比把你扔到一边不闻不问好,是不是?你要不想让他唠叨你其实也有办法。”
“什么办法?”
“先说好,我说了你不许生气不许多想。”
“嗯。”亓弋答应。
海同深:“我觉得早上这辆车大概率是奔着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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