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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操场上依旧人声鼎沸。男人们喧闹的声音中带着酒气,如蛇般扭动的女人,飞舞的衣裳,窈窕的身姿,还有摄人心魄的呻吟声…
尽管这单的收益没有那么高,但陶利回到园区后,依然召开了庆功会。不为别的,刘伟刚来园区两天就开了一大单,虽然出了点意外,但原因并不在他。陶利觉得还是要予以鼓励的。
刘伟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和一旁的陶利,江源,骡子几人聊的火热。直到夜半清凉的风吹过,让几人起了鸡皮疙瘩,才算结束。
江源和骡子二人步履艰难的将喝的酩酊大醉的刘伟扶到了宿舍楼,骡子打着酒嗝,细长的脸喝的通红,他大着舌头,“二哥,我先走了,我要去找妹妹。”说完促狭似的和江源眨巴了一下眼睛。
江源心领神会,这帮人在园区内都有自己的炮友。更有甚者,看到喜欢的就拉到一旁去直接强奸。江源眼睛微睁,点了点头,当骡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时,他摇了摇头,全然不复之前的模样。
他咂咂嘴,这帮人可是真能喝,要不是自己耍了点心眼,还真就被他们灌多了。每次喝酒自己都偷摸的向旁边倒一些,这才坚持到最后。江源很想知道今天的行动结果如何,如果顺利的话,强仔应该已经被做掉了,卡头应该换了新的领导人。
他看四下无人,打开手表向家里送信息,不到五分钟结果就传了回来,“正在等待结果。”他关上手机,突然感觉有些疲惫。看来是山庄的卧底还没把消息传回来,他慢慢的向房间走去,喝完酒之后困意袭来的特别猛烈。
酩酊大醉的刘伟回到了房间,看着二人走了,他本来半睁的眼睛突然射出阵阵精光。今晚他要做一件事,要趁着众人狂欢过后,防备松懈的时候逃出园区。
是的,刘伟自从来到园区后,一刻也没放弃过逃跑的想法。他这两天刻意的努力工作,对待管理言听计从,从不表现出任何一点反抗的想法。即使是对之前单位的同事他也没有透露过,在这个环境,能信任的只有自己。
这两天他借着在操场上散步的机会已经观察了周围的情况,左侧围墙出去就是河,河水有些湍急,尤其在夜晚视线不好,非常危险,绝不是一个逃生的好路线。
右侧围墙出去是一片丛林,虽然在夜晚也很危险,但相信凭借着自己入伍多年来的训练经验,应该可以走出去。只是无论从哪侧走,都要翻越挂满铁丝网的围墙。
他拿起床上仅有的一床薄被,披在了身上,看了看周围熟睡的人,趁他们睡得熟,又拽走了几床被,悄悄的走出房间,他扫了眼走廊尽头的摄像头,他相信在今晚这个时候,一定没有人盯着摄像头看。那些人要么喝醉了呼呼大睡,要么一定是抱着女人在快活着。
他悄悄地走下楼梯,已经是夜里一点钟了,走廊里非常安静,他四处望了望,钻进了厕所里。
宿舍楼的大门已经在外面反锁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无法从正门出去。这一点刘伟早就考虑在内了,他前几天上厕所的时候现了一个秘密。在二楼的洗手间内有一扇窗户的角落是没有栅栏的,准确说应该是那个角落的栅栏已经被锯断了,只是断口处没有扔掉,而是虚掩在那里。
刘伟在来的这几天已经听说了有人跑了出去,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是从哪里跑出去的,他相信这个坏掉的栅栏一定是前人逃跑时留下的。
只是逃跑时需要把栅栏拿开,那就有一个问题了。是谁把栅栏放回原位的呢?
他拉开窗户,用力将虚掩的栅栏掰开,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缺口。缺口并不是很大,尤其对于他这种身材不是很瘦小的人并不友好。他先将拿来的几床被通过缺口处塞了进去,然后深吸一口气,先将一条腿跨了出去。
难处在于肚子,中年人的脂肪主要堆积在这。万幸在园区里吃的并不好,才来几天,刘伟已经能感觉到肚子小了一圈。他憋着一口气,慢慢的将身体挪了出去。
他的双手用力的扣着窗沿,此时的他已经浑身是汗了。他闭上眼暗自祈祷了下,就松开了手。二楼不算太高,但下来的时候还是崴了一下脚脖子,他来不及顾虑太多,就匆忙的向围墙挪去。
到这一步开始,如果被现,可能就是死路一条了。之前在宿舍楼做出再怪异的举动,被现可能会被打一顿,而自己跳了出来,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没走几步,心下一凉,眼看前面一个黑影站在那。可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根本没有任何的遮挡物。
完了,死路一条了。刘伟一动也不敢动的站在原地,心脏跳动的很剧烈,仿佛一张嘴就会蹦出来。
站在那的黑影好像没现他,转过身走回了办公楼。直到黑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刘伟才胆战心惊的走过去。虽然刚才的视线并不清楚,但刘伟可以感觉到,黑影的朝向应该是自己这个方向。也就是说有人应该看到自己了,他为什么不抓自己呢?
来不及想那么多了。脚脖子也不像刚才那么疼了,刘伟一步三回头的向围墙走去。
围墙五米多高,但是对于刘伟这种退伍兵来说,还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服役时经常做这种训练。他将被一床一床的甩上去,挂在了铁丝网上面。然后后退了几步,一个助跑,接着用力一蹬,噌噌的就爬了上去。
铁丝网很锋利,虽然隔着几床棉被,可刘伟的双手刚一搭上,就感觉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在体重的加持下,已经把手划的鲜血淋漓。刘伟知道现在必须一鼓作气,如果这次没成功,已经坏了的手是没办法尝试第二次的了。
他憋了一口气,用力的一拉,接着攀爬两下一个翻身,从铁丝网处翻了过去。落地之后,刘伟顾不得疼的已经麻木的双手,他的面前是一片黑漆漆的树林,自己如何在分辨不出方向的的前提下,跑出这片树林,这是自己接下来要面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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